朱见济不耐的打断他,“有本事你进来啊!”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
狭路相逢勇者胜,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无论谁赢了今晚,都可以随意粉饰。
石亨立即下令,强攻城门。
朱见济对身后的朱骧道:“坚守正阳门,等待援兵!”
冷不防的,倏然有箭来。
好在朱骧早有预备,猛然抢前一步,用藤牌将朱见济挡了个严严实实。
嗡!
箭矢插在藤牌上。
箭尾犹在轻颤,力道不弱。
朱见济往下面一看。
哟嚯。
王骥这老贼纵马到了城下,还保持着挽弓的姿态。
笑骂道:“王骥你个老匹夫,竟敢偷袭孤,真以为孤平易近人?对你们这班乱臣贼子,孤纵然脸上笑嘻嘻,心里全是你妈卖批,还有,老子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你死定了!”
找死?
老子成全你!
将东风狙击枪架在城头,对朱骧道:“朱马儿,留下两个人举藤牌保护我,你去楼下主持城门的防守战事,务必死守!”
朱骧立即领命。
朱见济架好东风狙击枪,从城头到王骥所在的距离,不过五六十米左右,今夜又无风,只要抓住射击窗口,大有可能一枪送他上西天。
瞄准王骥。
既然没机会狙杀石亨和张?,那就先狙杀王骥立威!
王骥看得真切,知道太子手上有一把火铳。
根本没放心上。
相距百步有余,而火铳有效射程才一百步,何况自己浑身披甲,火铳必须在六十步以内射击,才有可能破甲,百步之外举枪,就算被射中,大概也就相当于挨一拳而已。
我堂堂老将,还惧怕你如此之远的火铳?
笑话!
坐在马上动也不动,大笑道:“竖子,逞什么口舌之快,有本事就用手上的火铳射杀老夫,老夫给你机会!”
朱见济心里那个乐啊,老贼够狂妄。
死靶子啊!
像这种要求我真是没听过。
安排。
必须安排。
又听得王骥叫嚣,说腌臜小儿,竟敢抢夺太子之位,简直厚颜无耻,今夜老夫要替天行道——朱见济猛然扣动扳机。
替天行道?
好!
一声爆响,在战乱的喧嚣中振动耳膜,硝烟味呛鼻。
血花炸裂。
王骥叫嚣的声音戛然而止。
胸口出现一个茶杯大小的洞,躯体如一片枯叶从马上飞落,砸在其子王祥的马腿上,落地之后挣扎着抬了抬头,旋即没了动静。
死的不能再死。
脸上没有痛苦,只有恐惧和疑惑。
一发入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