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还是怕阿尔盖临时变卦。
所以又忍着在欧洲呆了几天的时间。
一直到两天后,阿尔盖回电话整理就出发后,柴进才彻底放心。
走的那天,他特意到了金融街一趟。
望着这条金融街当中西装革领的金融从业人员。
以及那在阳光下瞩目生辉的各种高楼大厦。
柴进沉默了很久。
目光平静,最后说了句:“迟早有一天,我会回来把这条街踩在脚下。”
那种从未有过的征服欲,在柴进的心里爆发。
他知道,金融街后,还有那个从未去过的华尔街。
那都是他此生都要征服的目标。
当然,路,很长。
……
回到华夏的时候,深市已经步入了最为炎热的季节。
滚滚热浪扑面而来。
柴进一时没有适应。
不过,他一出来就看到了刘庆文的胸口带着一大白花。
像是从某个丧礼上过来。
再看了看了周围:“小莉呢,她不是说要过来的吗,忙工作去了?”
刘庆文有些欲言又止,开口说:“进哥,我们上车后再说。”
几人于是上了一台虎头奔。
上车后,柴进看刘庆文扭扭捏捏的,皱了皱眉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这胸口带着的大白花,又是怎么回事?”
“谁出事了?”
刘庆文很是苦涩地开口:“进哥,我讲了,你心里要接住啊。”
“有屁就放。”柴进看着这朵大白花,心里很是不安,也有些不耐烦了。
刘庆文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口:“郭伯母病逝了。”
“昨天晚上病逝的,我们打了你电话,但你在飞机上,故而联系不上。”
“现在遗体就在阳明山那边准备火化。”
“芳姐想着你要回来了,所以就一直在等你回来。”
猛然之间,柴进忽然沉默了下来。
很久后才说:“不是说可以活三个月的吗,怎么这么快?”
刘庆文说:“忽然一下癌症扩散了,医生没有控制住,然后郭伯母晚上的时候拔了管子。”
“估计也是觉得死挺着毫无意义了吧。”
“进哥,医生也尽力了。”
柴进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显得非常疲惫。
说了句:“我知道了。”
然后靠在了车座上闭着眼睛,不说话,也猜不透他此时此刻在想什么,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开车的寂元在听到这话后,也显得非常的惊讶。
这才飞机落地呢,就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无形当中,车子又加快了很多。
阳明山火葬场。
这里无比肃穆,充满了死亡的味道。
来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人脸上是可以挂出笑容的。
所以,显得这种地方气氛常年都笼罩在极度的压抑当中。
柴进的车子进入了停车场后。
一下车,他就看到了不停在擦眼泪的柴芳。
还有边上扶着他的王小莉。
两人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