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房都还在设计当中,更别谈是去联系配件供货商的事情。
没有接触到那一块,故而还未曾感觉到阳融给他们编织的那张卷杀网的危机。
直至这一刻,柴进甚至还在想着,阳融是第一个带着华夏企业在米国上市的人。
再怎么样,身上有可学之处。
同样,也想问问,昨天他那个手下是什么意思。
刘义千也没有多想,沉默了会后说:“能联系上,不过柴老板,阳融身上现在汇聚了最顶级的资源。”
‘我这种体量的人,在他眼中属于不值一提的存在,所以此人为人十分高傲,我觉得你见了他,他也不一定会放弃和温城商人之争。’
“搞不好还要被他泼一身脏水回来,你确定要见他?”
柴进想了想:“还是帮我联系下,我探探水。”
刘义千看柴进这么讲,拿起了砖头机起身:‘成,你等我会,我打个电话联系。’
就这样,刘义千拿着砖头机去了边上,各种喂喂喂了起来。
柴进目光遂远,望着窗外马路对面的温城商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几分钟后,刘义千那头电话也打完了。
说是联系上了阳融本人。
那头也接应了他的请求,并且约了中饭。
两人而后走出了酒店。
……
中海黄河路。
柴进站在一栋比较气派的大楼跟前。
嘴边喃喃了句:“阿冒炖品,怎么觉得这么熟悉?”
门口宾客如云,个个衣着华贵,边上的停车场里清一色的宝马奔驰。
看的出来,这个饭店的消费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得了的。
刘义千笑着回应:“这个店的老板我认识,以前跟我一起在金阳路搞过“倒桩”的活,那时候这小子活的苦。”
“一个馒头加开水就是一顿饭,后来去了一趟日国,省吃俭用存了点钱。”
“回来后开了这个店,好了,竟然让他搞中了路子,这两年这家餐厅在中海非常的火爆。”
“倒桩?”柴进边往里面走,边疑惑道。
刘义千神秘兮兮的笑着回了句:“搞外汇。”
然后又指了指地板:“地下的。”
柴进恍然大悟,笑了笑:‘明白了。’
八十年代,华夏的国际环境很不好,外汇储备很少。
而一些有门路的人,开始做起了外国人的生意。
专门在马路上拉一些国外来旅游的外国人,用华夏币去换他们身上的米元。
以此用来赚取差价,这也是市场的一种乱象之一。
现在的俄国,就存在这种现象,很多私人倒卖外汇的人,大发横财。
饭店内自然很是高端,金碧辉煌。
柴进看到了一个国字脸,比较瘦,穿着灰色宽大西装,三十多岁的男子正在宾客当中游刃有余。
时不时的会和宾客们发出哈哈大笑的声音。
给人一种腿很勤快的印象。
刘义千进来就看到了这个灰色西装的男子。
像是见到了老朋友一般,远远的就大喊了声:‘周争一,上次侬小子喝酒跑了,侬不要以为阿拉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