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们也不是没有机会,为什么要相信这份报纸所述?
按照正常的战损,边关军队必然也是伤亡惨重。
可是这上面的战损,都快赶上强汉打蛮夷了,鞑子有这么好欺负?
还有,张国维的态度也很有问题,我认为不是陷阱。”
“对啊!”
“而且崇祯小儿还恬不知耻,说他亲自斩杀了皇台吉,他以为他是谁?
皇台吉死的时候,他还在京师呢,怎么杀的?如此好大喜功,没救了,朝廷没救了。”
李自成说着也越来越兴奋,抓着这个漏洞下来,整个报纸都不可信了。
如果不是真的直面战场,任谁也不可能相信报纸上所说的信息。
开什么玩笑,一万皇家陆军杀两万以上鞑子,俘获数万,这要是杀的农民军他们也就信了。
可这是鞑子,鞑子拿的是刀,骑的是马,砍的是没有粮饷的军户。
更不要说崇祯还把自己亲手干掉皇台吉的事也登报了,直接增加了报纸的不可信程度,毁了整个报纸。
当然,对于百姓农民来说,他们不会仔细想这些,只会相信白纸黑字的东西。
“殿下,以此推测,这应该是朱由检的计谋,这些画画都是高人所画。
画的真好啊,把豪格投降都画出来了,为的就是迷惑世人,让他可以趁势将免税条例颁布下来。
只是朱由检什么时候这么有魄力了?他就不怕免除了辽饷,边军没有粮饷造反吗?”
“他怕啊,正是因为怕,才会这么做,哈哈,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张国维他们这么配合了。
朱由检正在孤注一掷,这必然是哪个大才设下的局,为的就是逼崇祯亲自去锦州。
好啊!好啊!聚明,你还记得传说中的,正统十四年的事吗?”
“土木堡!!”
牛金星眼珠一转,明白过来了,两人越合计,越觉得有道理。
崇祯的这次出动,简直就是上次的翻版,而且局势更危急。
“皇家商号必然是哪个世家和皇帝搭上了线,原本准备发展自家,可他没想到,朱由检这家伙,借鸡生蛋,居然用他们的钱,把皇家陆军给搞出来了。
皇家陆军搞出来,不就是皇帝自己的力量?而且军中科举,崇祯数次出城拉拢人心,都已经触及了士族底线。
所以他们一定要把这支军队放出去消耗掉,皇帝也不傻,肯定会留一半亲信守家,他们还要把剩下留守京师的皇家陆军,分到各地。
大才啊,提前布局分兵各府,名为扩充,实则已经和鞑子牵线说明。
等皇台吉赶到锦州,皇帝安排的布局被打乱,只能发兵去锦州支援,而皇家陆军一到锦州,就让皇台吉诈死诈降,虚报战功通知朱由检。
原本这是正常的边军操作,但是边军没想到,朝中蛊惑一番,崇祯就傲气了,觉得自己可以安全的出去,以至于轻车简从。
留守京师的人,这时候再按照原本的计策,以崇祯命令为由,让他们分兵各府县,不能形成规模,可以被我们冲散。
等我们冲散了他们,杀到京师,赶到锦州,被锦州战事拖着的皇帝,就会顾头不顾腚。”
“没错,现在的情况就是,各方都想对朱由检动手,可这头死猪在宫中,已经换上了他的亲信,想要动手,就要借助外人之手。
而最好的外人,就是正在攻防的锦州,皇家陆军刚出去几日,就到达了锦州,就让清军数十万都投降了?”
固有印象之下,几人按照以往的大明官场习惯进行分析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只是皇家商号背后到底是哪家人?能够设出这么大的局。
朝中又有哪些人在配合?为何皇帝出宫,他们竟然都没有人反对?”
“为何要反对?皇帝回不来不是更好吗?太子不是还在吗?”
“对啊!哈哈哈!为何要反对?
就让崇祯出去面对活过来的皇台吉,让他面对已经不再收取的辽饷吧,这天下,我们取了。”
李自成兴奋的喊完,和牛金星一块起来,仔细的看着报纸,推断崇祯现在所在的位置。
“如果按照正常车行,朱由检大概已经到了锦州,这会正被战事拖延。
殿下,不能再等了,时机就是现在,向直隶进军吧!
朱由检征集的新军还在训练,京营和直隶各卫所的士卒又都被他调集走了,这时候进攻,正是京师空虚的时候。”
“好!通知兄弟们,分发钱粮,将他们家眷都带上,别被朝廷继续祸害,我们准备北上!
我再派人去京师问问范家有没有策应,最好能让直隶的人都知道我们就要过去了。
还有,真定府的京营修路军户也是问题,需要解决,但愿那些人已经考虑到了。”
李自成快速下定决心,机会已经来了,这个时候进攻,无论锦州战事如何,他们都可以顺利偷家了。
李自成下定决心的同时,距离他们一千多公里的京师,陈新甲在屋中接待来客。
只是他的脸色显得十分复杂,这也让他对面的人,以为他在犹豫和想要讨价还价。
“陈尚书,你也知道,陛下这时候,已经被虚假战报冲昏了头,鞑子是那么好杀的吗?那卢总督不是白死了?
这肯定是阉党作祟啊,谁不知道,皇家陆军中那群参谋,好些都是阉党,他们虚报战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没想到这次把陛下给骗过去了。
这时候若是锦州有失,战事危急,而京营士卒若是不能及时营救,恐怕,大明国祚危矣。”
“成国公,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陛下了?”
“陈尚书,你这什么话?本公不是一直都很关心陛下的吗?本公身为大明宗亲,效忠陛下一直是本公的使命。”
朱纯臣听到陈新甲的话,心中暗骂,却还是和陈新甲好好扯皮。
京营现在士卒专事屯田,余者皆在耕田,真定府的士卒若是不能调走,外面的人进不来啊。
他已经听到有人透露风声,陛下将会趁着大势,对王公们动手。
这个风声,就出在崇祯下乡的事,如今已经传遍了永平府和顺天府,百姓人人夸赞崇祯仁义。
可崇祯知道了各地田赋杂役混乱,投献严重的事,这就要了他们的命了。
这也是一直以来,所有人不准皇帝出去的原因,皇帝要是知道的太多了,对他们不好,对皇帝也不好,皇帝会活不下去的。
“成国公,边关的战事捷报是真的,陛下有骗你的必要?
我做什么,有陛下安排,听说最近很多人不老实,都在与内地反贼接触,这要是让陛下知道了,你猜陛下会怎么?”
“陈尚书,若是关心陛下也有错,天下之人不是都大错特错了?
而且锦州距离直隶上千里,又不是京师,你们有那个盒子可以随时联系,皇家陆军刚去一天就打了胜仗,你信吗。”
“我信啊,难道说成国公你还不知道,陛下留了电台在皇宫,可以瞬息联系到陛下?”
朱纯臣眼睛一眯,他还真忘了这一点,实在是电台和电报他们都不知道是啥玩意,没印象,也接触不到。
“就算能收信,可若是真出了问题,陛下不能及时得到营救,恐怕满朝皆要唯你是问啊。
陈尚书,你能上来,也都是多亏了杨阁老,还有各家支持,难道说你要做负心之人?”
朱纯臣由衷的话,让陈新甲握着的杯子突然捏紧。
这些年他捞的不少钱,基本上都是这些商贾在支持,若是败露,牵连的可就太多了。
端起茶杯,陈新甲一边喝水,一边思考着,嘴角微微翘起,这些人用这事逼迫他,后面死的可都是他们啊。
“我可以将修路的士卒调走,但你们不要太过分,陛下毕竟还是陛下,若是太过分,恐怕不好收场。
虽然锦州局势十分危急,但是有陛下前往坐镇,我相信军户门也会拼命,何况陛下还带了不少银子过去,肯定能后安然退回。”
“陈尚书,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什么也不会做,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对了,这是朋友们一点点心意,可以到乔记兑换。”
朱纯臣一脸无辜的将一沓银票摆在桌上,推给了陈新甲。
“最好是这样,我不会做的太明显,地方现在已经很空虚了。
工兵部队目前在真定府,永平府和宣府,其他地方只有屯田的军户,他们是不能调离的。
我最多通知永平府的军户们,向山海关集结,将宣读的军户们再向大同方向调集。
可是真定府的那些军户,不能动,动不得,动了就不符合规矩了。”
陈新甲凭借多年的受贿经验,通过银票颜色,字体纸张大小,还有叠起来的厚度,瞬间知道了有多少钱。
至少十张两千两的银票,唉,可惜啊。
还有,昨天胡润书友说我更晚了,所以今天更早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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