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看向呆站在那里的汉子道:“这是我洪大哥,洪广义。他……他只是太伤心了,有些失礼,请恩人见谅。”
这种情况还讲究什么失礼不失礼呢?
程灵不介意这个,只将目光落到这个施宏的手臂处,说道:“你伤势严重,可要先上药?”
施宏于是就低头往自己受伤的手臂处一看,然后……他又抬头,说了一个字:“我……”
一句话没说完,他脚下却是一晃。终究状态虚弱,受伤严重,这一晃之下,他整个人就往前一倒。
他身边的洪广义好险反应过来,连忙扑过来扶他。
结果——砰!
“啊哟!”洪广义喊了声,人没扶住,自己却先摔倒在地。
好在施宏倒在他身上,洪广义做个肉垫,到底是没让人摔得太严重。
而方才沉重到有些凝滞的气氛,却是因为这一摔,终究松动了。
穆三娘带着程大妮和程二妮走过来,小心地帮忙扶起施宏。她们一边扶人,目光却是戒备的,虽然仍旧葆有人性的善良,却也并不敢因此就完全放松。
程灵则走向倒地的那些人,一边回收自己的弩箭。
当然,她的眼角余光也时刻观察着施宏和洪广义,同时也将穆三娘和两个姐姐时刻纳入自己的视线范围。
施宏左臂的伤口极深,其它各处细伤都不必说,只是手臂这一处,就叫人十分犯愁。
穆三娘就从自己裙角撕出一片窄窄的布条,她手法非常熟练地将布条紧扎在施宏伤口两端,为他止血。
洪广义很感激道:“多谢!”
穆三娘问:“你们有没有药?这伤,不用药怕是不成。”
洪广义就动了动嘴唇,只是落魄地站在那里。
怎么可能有药?
到了山穷水尽这一步,这一刻还能活着都是天赐的侥幸,至于下一刻会怎样,谁又能知道呢?
另一边,程灵则将放出去的几支箭都收了回来。
回收这些箭的时候,她的心情其实是非常沉重的。
这其实是她第一次杀人,滋味不必说,肯定不好受。
也不必说什么这些人都是该杀的恶鬼之类的话……他们是恶鬼,程灵却不是。
她生长在和平年代,就算从小练武,别有一股强韧心性,可杀人这种事情,她又不可能经历过。
国术,是杀人技。
而越是如此,在极小的时候,在习武之前,程灵就被师父极为严厉地教导过武德武道。
杀心不可轻起,越是身怀利器,就越要谨慎内敛。
若非穿越一遭,面临如此场景,程灵大概永远也不会将自己的利器就这样放出去。
回收弩箭的过程,对程灵而言,其实也是调整心态的过程。
而越是如此,在极小的时候,在习武之前,程灵就被师父极为严厉地教导过武德武道。
杀心不可轻起,越是身怀利器,就越要谨慎内敛。
若非穿越一遭,面临如此场景,程灵大概永远也不会将自己的利器就这样放出去。
回收弩箭的过程,对程灵而言,其实也是调整心态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