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本王出府前让人假扮坐在书房抄书呢,密道直通此处,不会有人发现的。”
高永仪示意王子腾坐下,随后说道:“这禁足禁的好啊,正好给了本王机会,绣衣卫这会还以为本王正乖乖在府中抄写《楚律疏议》呢!”
屋中几人拍了拍高永仪的马屁,然后说起了正事。高永仪问道:“江南那边的兵甲什么时候能运过来?”
“回殿下,从各家调集的海船已经出发,最多一个月就能将五千轻甲两万刀枪送至辽东。不过粮草不好筹集,需要再有一段时间。府中已经让人去南越购买粮食,估计已经抵达南越了,两个月内会将粮草送到辽东。”
王子腾皱眉询问禀报之人:“甄总管,不知甄总裁那边筹集了多少银子?从江南购买粮食不是更便宜吗?”
“回王公,族兄那边已经筹集到了白银四百余万两。去年江南被倭寇搅的粮食欠收,若在江南购买,很容易被人察觉,反而南越连年大丰,海运也快。”
这位甄总管甄应谦乃是金陵甄家的支脉之人,与甄家家主甄应嘉是不出五服的堂兄弟。
身旁还坐着三位忠信王府的亲信和甄家之人,今日来此就是为了一件筹划了多年的大事。
高永仪在听完甄应谦的禀报后,转身看向王子腾。他不懂兵事,对于兵家之事,屋子里坐着的其他人加起来也没王子腾懂的多。
王子腾摇了摇头,对高永仪说道:“时间上来不及,瓦剌那边最多一月就会扣关南下,两个月时间,足够朝廷从容应对了。”
“那就让瓦剌再等等,大不了本王将来把河套赐给他们,他们不是眼馋许久了吗?”
高永仪满不在乎的说完,却见王子腾极其郑重的起身拜下:“若是西域那边也就算了,河套乃是防守草原的重点,失了河套,中原就会时刻处于瓦剌的铁蹄之下。西域好拿回来,河套若失,就如同前宋失去燕云,殿下切莫再说此话。”
王子腾的话音越来越重,特别是最后隐隐有职责高永仪的意思,使得高永仪有着挂不住脸。
高永仪任由王子腾弯着腰,并未让其起身。最后还是甄应谦劝说了两句,这才让屋子里的气氛有所缓和。
“粮草之事还需抓紧,先从山东一带试试购买些粮食送去辽东,能应付一段时间。再联系高丽,他水溶占了咱们大便宜,也该出出力了。”
王子腾越过高永仪,直接吩咐道:“告诉水溶,让他想办法挑起高丽的野心,用长白山东南的那块地,换取高丽国吸引辽东边军的注意力。拖也要拖住辽东边军三个月。”
……
大事说完,王子腾重新从密道离开。他刚刚回到府中,就叫来心腹死士,耳语几句后死士便悄无声息的离开王家,在京城绕了好几个大圈子,乔装打扮成送菜的菜贩子,推着车去了积庆坊。
林九远远吊在王家死士的身后,不紧不慢的追踪着他的身影,直到积庆坊的坊门尽在眼前,林九借着大树的遮挡,飞身越过坊墙。
“果然是廖家!”
廖余锋如今被绣衣卫死死盯住了,林九不便亮出身份,只能远远看着死士通过乔装送菜的机会,走进了廖家的后门。
等王家的死士再次出现,林九借着绣衣卫被其吸引注意力的机会,跳到了廖家的院子中。
廖家的布局林九早就查探的一清二楚,几个腾跃下来,他就来到了廖余锋的房间外。林九隐藏在窗边,捅破窗纸向内看去,廖余锋正拿着一封信发愣。
这时廖家的管家进来说道:“老爷,太夫人说让老爷过去一趟,她请了舅太爷,马上就要哦来了。”
廖殷氏的父亲殷实久乃是军中宿老,虽然已经不问朝政多年,但身上还有个应武侯的爵位,在军中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
这次请其过来,廖殷氏就是打算通过娘家的实力,看看能否给廖余锋找一条出路来。
不过她却不知道廖余锋已经与王子腾勾搭上了,昨夜更是干出了一件足够抄家灭门的大事。
廖余锋忍住不耐烦,将王子腾刚刚送来的书信收好,起身跟随管家去了后堂。林九推开窗户翻身进去。
轻手轻脚的取出那封信,速记过后放了回去。然后将自己留下的痕迹清除干净,从原路返回。
等林九离开之后,不远处的大树上跳下一个人来,笑了笑依如林九方才一样,从窗户进去,将那封信取出来,速记放回,清除痕迹翻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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