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巨额报酬的诱惑下，侦探公司那边确实够给力。
他们动用了各条道上的关系，除了不知道海心会和诡异的事情外，死者的其他秘密都被扒了个干干净净。
陈绍东手中拿着存有死者所有情报的内存卡，拨通了艾凉留下来的联系电话。
“找到了？”一个淡漠至极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陈绍东冷冷的回应道：“我不知道你究竟想从那人身上得到什么情报，但关于那人近期见过的所有人，我这里都列了出来。
东西是放在一个地方等你你自己去取，还是我主动给你送过去？”
“说实话，你们的动作有点慢了。”
艾凉在死者家附近的早餐店内，边喝凉茶，边等待鱼饵咬钩。
慢了？
听到这话，陈绍东的脸色不太好看：“你知道将一个人从头到尾查一遍，需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吗？
哪怕是官方亲自下场都不一定比我们更快。”
作为前特战队队员，陈绍东很清楚情报的获取难度。
在电影里，经常说什么十分钟内，要拿到一个人的全部资料。
或者某位大佬刚发完话没多久，手底下的人就拿着一个文件袋走了进来，里面连目标儿时尿过几次床都有记录。
一说就是什么国家机器全力发功的速度恐怖如斯。
实际上完全就是在扯淡。
十分钟的时间，最多只能拿到身份信息，社保记录，犯罪记录，网络不良记录等录入数据库的信息。
这些东西光是从数据库内调到电脑上，然后归纳总结分类分段注明，再用打印机打印出来送到办公室就不止十分钟。
想要查清楚一个人的生活习惯，与人相处时的性格特征，和某一段时间的具体行踪，不花个一两天时间亲自走访调取监控，根本就不可能查得到。
一般走程序的刑事民事调查，还真不一定比私家侦探来的快。
陈绍东为了介绍成果，主动透露了情报的部分：“由于你之前的提醒，我们特意调查了他的身份。
他的公民卡是花高价托人伪造的，在与他有过解除的人中，我们还发现了另一个身份证明同样也是伪造的人，她应该就是你要找的……”
“那个人叫蕾迪娅对吗？”
艾凉一口道出了那人的名字。
陈绍东的瞳孔一阵收缩。
他们花费了海量人力人脉，经过多方甄别才最终确定这个蕾迪娅的身份是伪造的。
可现在却被艾凉一语道破。
“你早就知道她的存在了？”
陈绍东本能的怀疑艾凉，早就知道了这人的假身份。
艾凉否认了这个质疑：“不，我并不知道，否则也不会花钱让你们去调查了。”
艾凉望着窗外漫不经心地搅动着豆腐脑，引用了圣经旧约上的一句话：“恶人虽无人追赶也逃跑，义人却胆壮如狮子。”
“……你在监视我们？”
“难道我请人装修房子，还没有留下来观摩装修过程的权力吗？”
艾凉说出了实情：“我本就没指望你们把事情调查清楚，我只想想让某些人知道，她现在正在被调查，这就足够了。”
艾凉停下手中的动作。
餐馆外面，鱼饵咬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