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幼香之死,邓娇娇之死,随着近年关,黄芪肖和花雨田达成一致,不查了。
不继续往深处挖,也不是一直没挖到什么,相反地他们是挖到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是瓦砾还是玉器,端看其背后之人,亦端看他们如何运用。
刚从宫门出来,黄芪肖便看到花雨田的大车,想了想驱马过去。
秦百户当车夫,黄芪肖一出宫门,他就看到并禀报了,故而等黄芪肖驱马近前,花雨田恰掀起窗布说:“一起喝个小酒?”
前两日,还听到莫息请谢元阳去喝了酒,翌日谢元阳在大理寺便连连出错。
这会儿要吃酒,一马一车很快到怀畅酒肆。
二人没想到刚在怀畅酒肆二楼厢房坐下,临窗便听到一则趣事。
“莫坤!你不要忘了当初是我义父助你,你方有今日!”庄眉尖锐的哭骂声从窗下街道上的大车车厢里传出来。
话落,莫九从车厢里出来,品优迅速搬来脚踏板,他面色黑沉地下车:“送奶奶回去!”
车夫不敢有异,挥鞭便要驱使大车回莫府。
庄眉却是不顾大丫寰的阻拦从车厢里跟着出来,闹得车夫赶紧又搁下马鞭,不敢再动。
“爷!”庄眉妆容尽花,梨花带雨的,满脸的可怜兮兮,今日难得莫九愿意陪她出来吃顿外食,等用过晚膳再回府,没想到半路提及后院那些狐狸精,莫九便炸了。
莫九脚步未停,仿若未听到。
眼下她喊他,他也不理她,径直进了忘返茶楼,这样抛下她,又是因的那些贱蹄子,她双眼迸出恶毒的光:“爷若真抛下我,信不信我回头就把她们全杀了!”
莫九这回有了反应,他驻足转身,眼角眉梢尽是寒霜,冷笑道:“可以,今日【你】把她们都杀了,明日【我】便把你绑至京衙!”
“你敢!我父亲和我义父都不会放过你的!”
“哼!”
庄眉眼眶通红如血,已然顾不得这还是在大街上,大庭广众之下,她把内心的痛苦尽化为嘶心裂肺的怒吼:“莫坤!你没良心!你过河拆桥就不怕天打雷劈么!当年要不是我父亲带着我助你半道拦下我义父,求我义父……”
话到此,莫九已迅速扑至她跟前,狠狠地捂住她的嘴,脸色如墨地把她半拽半抱地推回车上,推入车厢,他随后也进了车厢。
随着车夫收起脚踏板,品优把车门关紧,与车夫一同坐在车驾上,车夫扬起马鞭轻斥一声,大车缓缓起行,渐渐驶离忘返茶楼里外上下、街道前后左右所有看热闹的市井民众视线,四面八方的议论声彼起彼落。
直至大车看不见影子,黄芪肖才收回从上往下望的视线,感叹道:“好好的一个莫九,可惜了。”
娶了这么一个蠢妇,迟早得把脑袋奉上。
“确实可惜,那庄九奶奶都没把话说完。”花雨田的关注点和黄芪肖的不同,他不在意莫九娶了个什么样的蠢货,他在意的是能让莫九那样紧张堵住庄眉的嘴的未尽之言,到底是什么重大之事,“莫九、詹事府詹事庄汉、御用监掌印太监徐公公,涉及这三位,看来庄九奶奶口中的当年必定发生了一件你我皆不知的大事儿。”
“莫九是莫家的人,当年涉及三方之事,听庄九奶奶的意思,是莫家有难,莫九出手,其中还借用了庄詹事和庄九奶奶的关系,从徐公公那里得了方便。”黄芪肖只能从方才庄眉的三言两语中推猜出这些,“指不定这个当年,还是莫九未娶庄眉的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