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苏慧,压根就没进过她的眼。
她是连提半个字的兴致都没有。
“长姐,那苏慧呢?”虽然不太想提,但王肆还是忍不住问一声。
“一个死人而已。”夜十一还是新婚,眼上覆着的仍是红绫,身上穿的戴的还是以喜庆为主,清清冷冷说出死人二字,兀地让王肆打了个寒颤。
王肆久久看着夜十一没说话。
“怎么了?”
“长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夜十一晓得王肆想说什么,很干脆地点头承认:“嗯。”
苏慧进大皇子府,说是侍妾,其实也不过是面子功夫。
毕竟在大婚那晚,在众目睽睽之下,大皇子不好不负责,即便吃了个闷亏,那也得闷着。
可闷着,寻常公子爷都会憋屈,更别说是一向自翊风流身份尊贵的大皇子了。
她若猜得不错的话,秋络晴迟早会被病亡,苏慧则是最迟在这两三日内,便得命丧九泉。
有些富贵,有些权势,也不是随便都可以攀附可以妄想的。
一旦生了不该有的心,那付出的将是性命。
“那秋络晴呢?”王肆蹭到夜十一身边,像往日那样半靠在夜十一身边,一脸孺慕崇敬之情。
莫息进门正好看到这一幕。
夜十一笑着顺手搂住王肆:“待烤的麻雀,已不值当你动气了。”
“长姐是说大皇子容不下秋络晴?”不容苏慧,王肆能理解,毕竟苏慧出身不行,样貌也只是中等偏上,秋络晴却不同,有出身有样貌,“我可听闻过,大皇子从前未娶大皇子妃时,可是肖想过她的!”
自到京城住下,她可听了不少小道消息。
“男子好颜色,短则数月,长则数年,左右不过眨眼的功夫。”夜十一有听到脚步声,莫息未出声,她便也没去理他,径自继续同王肆说着,“未得到时,总会想着,毕竟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可一旦得到,且是以那样不堪的方式,大皇子再喜欢,也不会长久。”
她捋着王肆垂在后背的柔顺乌丝:“就算大皇子长情,谢皇后也不会允许他长情。”
届时总有手段,悄无声息地把秋络晴处理掉。
“这么说,秋络晴必死无疑了?”王肆高兴地睁大双眼,把一双杏眼睁得圆溜溜的,煞是可爱。
“必死无疑。”莫息接话道。
“姐夫!”王肆背对着外间坐,又一门心思沉浸在秋络晴和苏慧的下场之中,更甚地还被长姐搂在怀里说着话儿,她是高兴得心里花儿朵朵开。
一听到声音,转头看到莫息,即刻惊喜出声。
随之又意识到姐夫是来接长姐了,跟变脸似的,她满脸的惊喜变成满脸的哀怨:“姐夫,这还早着呢,你怎么就来接长姐了。”
“金乌都西坠了。”莫息春风满面地提醒小姨子,时辰不早了。
王肆一头扎进夜十一怀里,双手抱紧夜十一的腰,不想放手。
“你要是想长姐了,就到仁国公府找我。”夜十一其实有些享受王肆的依赖,即便知道,不能让王肆太过依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