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谢元阳定然还得往上迁,至于能迁到何等程度,就得看圣心对谢家能有多大的期望了。
当年谢明渠死于逝江任上时,英南候崩溃,自此一蹶不振,谢三爷一下子成了乌龟,倘若说往前谢三爷尚有不愤之心,谢明渠死后,谢三爷直接没了雄心壮志,而中宫谢皇后也在悲伤过后,开始低调行事,连自来跋扈的朱柯公主也不再时不时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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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所有人理所当然地认为,英南候府式微了,就此没落了,再也后继无人了。
然就在这个时候,谢元阳出乎众人的意料,一步一步自泥潭中爬上来,沉稳从容地走上科举之路,至今十年,已是大理寺正五品的官儿,仍在向前,也不可能止步于此。
“要我帮忙么?”秋络宽诚心地问道,他祖父虽同他说过,莫要与谢元阳走得太近,然他觉得,谢元阳此人不仅有真本事,品性也不坏,是个值得相交的人,何况还是同僚呢,互帮互助委实平常。
谢元阳对安山候府无甚观感,属于那种不讨厌也不喜欢的程度,但对生性善良从不耍心眼的秋络宽,他倒是有几分好感:“暂时不用,若是需要,我会同你说的。”
“好。”秋络宽点头,点完头又旧话重提,“你看,我也不过长你一岁,如今已是有儿有女,你却是连个妻室都没有。元阳啊,你年岁已不小,这成家立业,你已立了业,原来成家在前头,到你这儿反在后头,你可得抓紧啊。”
“不急。”谢元阳任秋络宽念叨着,也不恼,只待秋络宽如往常说完,他再如往常答个不急。
“你找的那位姑娘听闻是在凌平湖附近?”秋络宽决定换个角度来劝。
谢元阳点头。
秋络宽接着往下道:“凌平湖附近的,应是普通百姓家的姑娘?”
谢元阳回想着他要找的姑娘于那日的穿着打扮,肯定地点下头:“是。”
“那便好办了!”秋络宽高兴地说道。
引得谢元阳疑惑地看向他。
“你好歹也是堂堂的世子爷,如今也是正五品的官儿,往后肯定还要再往上迁的,指不定正一品大员也是有的!”秋络宽夸赞起谢元阳来,自来不余遗力,“如此一来,那姑娘的出身便委实有些低了,当个妾还可以,八抬大轿迎娶进英南候府却是大大不可能。”
“你到底想说什么?”对于热心起来,比操心他婚事的皇后姑母还要烦人的秋络宽,谢元阳每每都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那位姑娘可以慢慢找,找着了抬进门便是,咱不急,但你这婚事咱得尽快办了,你觉得呢?”秋络宽明显有所图地反问谢元阳。
谢元阳问回去:“你的意思是……”
秋络宽腆着脸儿再问回来:“你觉得我家妹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