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得对,我不该同花督主走得太近的,往后小辉不必再跟着我,我一定注意,定当不负师父所望,必与花督主划清界线,绝不雷池半步!”殷掠空语气坚定,一脸痛改前非。
黄芪肖瞧着,除了应了声,他有些没反应过来。
殷掠空眼下没心思为她师父解惑,她低着头蔫蔫道:“师父要没吩咐,我想回衙门去了。”
“没……”
“那徒儿回去了。”
红校尉默默地目送着殷掠空往楼下走的背影,直至拐过楼梯口不见,他怪道:“这小子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这刺激还不轻……”转想起娇徒刚见完夜十一就变成这样,黄芪肖叹道:“看来夜大小姐一个字,顶我这当师父的一筐话儿啊。”
这话说得不无凄凉。
红校尉嘿嘿笑:“管谁的话有用,只要毛丢不同花督主往来,那便是好事儿!”
黄芪肖赞同:“是这个理。”
五月初习二少时之婉大喜,五月底莫九庄眉大喜,六月初连云回京,除了小昙与连总督调派贴身保护连云的俩私卫,连总督心腹钱管家也跟着回京,入住京城连府。
回京之后的连云先是在连都给事中安排认祖归宗,将名讳正式入祖谱,后大步不出二门不迈足有月余,直至七月中,夜十一接到连云的贴子。
同日,谢幼香回京的车马抵达京城。
连云先时不过是微栏轩的一名清倌,八仙楼自然不会有长订的花房,夜十一提议到她的蔷薇房见面,连云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当夜酉时一刻,两人于蔷薇房聚首。
“未想再见面,竟是这般情景。”连云很是感叹,又指了指同阿苍一般候在客座外一脸严肃的女私卫:“这是连锁,家父派来贴身保护我的私卫,从前我只听闻公候豪门里的私卫有多厉害,倒是没想到……”
“从前如何,与往后无关。”夜十一截住连云的感叹,提醒道:“如今你已贵为连总督之女,京城连府的大小姐,从前从前,已是从前,往后可莫再提。”
连云明白夜十一这是在告诉她莫再提起身处微栏轩的那段不堪岁月,尽是为她好,她自没有不承情的:“嗯,不提了。”
两三杯茶下肚,旧叙得差不多,夜十一知连云邀她前来相聚,必然是有事儿相告,很快言归正传。
连云道:“此番回京,一是为了祭拜先祖神灵,正式认祖归宗,二是夜大小姐与家父的联系,本就是我从中搭桥,往后但凡有事儿,京城山东两地传递,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了。”
故她得回来,恢复连家大小姐的身份,坐镇京城,暗下成为她父亲与夜十一传递消息的中站联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