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十一并非恶人!”殷掠空重申道,在她心里,夜十一是世上最好的人,黄芪肖亦是她最好的师父,她并不希望这两人成为敌对:“先前所作所为,纵然有与咱锦衣卫挂勾之事,那也从未损及咱锦衣卫利益半分!”
“行了,夜大小姐是什么身份,我比你清楚,她的所作所为,其目的何在,这些为师也比你清楚。”黄芪肖今夜目的并不是想谈论夜十一,他转回正事儿上:“多余的话便不说了,你听我的,明儿你给我乖乖待在衙门,要是嫌闷,找小辉玩玩儿,或者回来陪陪你叔。总之,不准你到山棚半步!”
殷掠空见黄芪肖态度之强硬,又涉及夜十一,真是不低头也得低头了,她蔫蔫应道:“是,师父。”
隔日十五,元宵日人山人海,元宵夜热闹非凡,夜十一确实半步未踏足盛会,只让人格外注意殷掠空的安全,结果得报,殷掠空待在锦衣卫衙门半步未出,她方真正安下心。
夜十一待在静国公府大门不迈二门不出,连带着杨芸钗冯三也未踏出各自的杨府新冯府,这教有心领妹妹出去玩一玩的杨三少与打算让妻子带妹妹出门散散心的冯大各自纳闷不已,后得知夜十一并未参与盛会,两人不同地不同时地挑眉挤眉,好一番感叹。
同日午后不到未时末,今宁公主玩儿腻了,朱柯公主则因见不到想见的莫息而尽失兴致,两人很快起驾回宫,乐得黄芪肖一脸舒畅,只有俩小祖宗安然回到皇宫,他才能真正安生地过个节!
俩公主一退出盛会,明知暗知者皆在同时齐动,瞬间百花齐放,人满为患的山棚很快起骚动,慢慢地竟演变成爆动。
待黄芪肖亲自安全将俩公主送回皇宫,再出宫回到盛会现场,还未到山棚,便听到各种尖叫声哭喊声,及京衙官差、锦衣卫堤骑镇压爆动的安抚声喝斥声。
黄芪肖亲自护送俩公主回宫,余红校尉留在盛会现场维持秩序,虽说公主走了,但人一多,事儿就多,你推我挤,难免发生口角缠斗,有官差堤骑在场震摄,他原以为不会出乱子,没想他进宫出宫一个来回,便有此变故!
“怎么回事儿?”好不容易找到拼命喊游玩百姓镇定的红校尉,黄芪肖拉住满头大汗的红校尉劈头便问:“怎么乱成这个样子?”
“死人了!”红校尉见到黄芪肖如同见到救星,却也因办事不力而有苦难言:“连司业……不!连二爷死了!”
“什么?”黄芪肖瞪大眼,“连司……连二爷是怎么死的?”
红校尉苦着脸:“不知道啊!”
“人……”黄芪肖真是心越急话越错,“尸首呢?”
“已让人封锁了案发现场!就在那边山棚!”红校尉指着另一边的大山棚,指完赶紧带着黄芪肖往那边走。
花雨田没接到全权负责今岁花灯盛会的圣意,但热闹,他肯定是要来凑的,也是想着黄芪肖乃盛会的负责人,做为徒弟的殷掠空肯定也得到,没想她没到不说,反让他见着一场谋杀!
“督主,咱也过去看看?”秦掌班虽然十分不愿与黄芪肖正面对上,然公与私,他自来分得清楚,此时与花雨田同处爆动之中,不免多问了句。
“看什么?”花雨田可没意思近前去沾一沾,什么花灯什么盛会,他会来,也就是为了见殷掠空一面,既然她今儿个没来,那他也没必要再留:“那是黄指挥使的差事儿,我又没抢人差事儿的习惯。”
“那……”
“我让你请人制作的花灯可好了?”
“好了,已送至花宅。”
“那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