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安排,谢三爷在苑马寺上的公务上便连连吃鳖,且是哑巴吃黄莲,明知是谁从中作的梗,偏就他寻不到把柄,真真正正的有苦说不出,唯归府与英南候怒诉一番。
临近年关十二月中,殷掠空安然回京,左花雨田,右南张,只是一进城,南张便回静国公府复命,而花雨田则大摇大摆将殷掠空送进锦衣卫衙门,直把守在大门左右的堤骑吓得险些魂飞。
殷掠空瞧着其中一个严然就是曾向黄芪肖告密她与花雨田散步至京衙的小辉,又无奈看了眼把自已送回锦衣卫衙门,却仍不识相自动消失的花雨田,末了叹口气。
罢了,看在此去浙江顺利的份上,她师父至少不会剥了她的皮。
花雨田大步跨进,踏入他从前死也不会进的锦衣卫衙门之际,他心中默默感叹,都说英雄尽与美人折腰,先时他嗤之以鼻,现下想来,实在是有道理得很。
小辉一路飞奔赶前头去黄芪肖公事房禀报,跑得满头大汗,也不是真跑的,是给吓的!
一慌张一焦急,忘了只能在公事房门外禀报,小辉一头扎进公事房,直把正在议事的黄芪肖红校尉给吓了两大跳,他也没瞧见,只管埋头便禀:“大人!毛丢回来了!还有花督主!”
本来听到徒弟回来了,黄芪肖挺高兴,站起身绕过案桌便往门外走,走了两步停下:“后面你说还有谁……来了?”
别怪黄芪肖这般不确定,一旁的红校尉也是惊得下巴都掉了。
红校尉清清楚楚地记得,当年黄芪肖花雨田斗得最激烈的时候,瞒着永安帝私下各撩狠话,最后统一的狠话就是,除非圣命不可违公务不得不办此两者之外,否则谁也不会踏入谁的地盘。
谁先破了此狠话,那便是输了!
锦衣卫衙门严然就是黄芪肖的地盘,花雨田来了,此番莫是为公务而来,或有圣命?
小辉话都说不出了,只连连点头。
黄芪肖接下又问:“可说了有何事儿?”
小辉又连连摇头,看得黄芪肖上前一熊掌:“点什么点!摇什么摇!你哑巴了啊!”
这一熊掌直拍在小辉肩头,小辉被拍得身体偏一边,连红校尉瞧着都替小辉肩膀疼,莫怪小辉这般无用的模样,就是他家大人还不是激动得连出手都没了轻重。
小辉苦着脸儿,红校尉还没来得及为小辉说上一句话,门外殷掠空清脆响亮的声音便扬了进来:“师父!我回来了!”
说话间,跟在殷掠空后面进公事房的还有花雨田,他老神在在地学舌了一句:“黄指挥使,我也回来了。”
黄芪肖没好气道:“你回来干我何事儿?”
又忙转向殷掠空,上下将徒弟打量一番,确定没磕着碰着之后,他心下大放:“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嗯!”殷掠空笑得灿烂,转头便喊起红校尉:“红叔,我回来了!”
红校尉笑着点头。
小辉蔫蔫地站一边,觉得这儿也没他事儿,正想偷偷溜回去守大门,便响起殷掠空的声音。
“师父,花督主寻你有事儿,我就不在这儿扰你们的正事儿了,我同小辉出去聊聊。”殷掠空笑嘻嘻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