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些个壕沟吗?他们能挖,我们就能填。”单塔堂这位身高足有一九米的大汉站了出来。做为卜家的家将,他一向以勇猛著称,这位曾在北方原始密林中生撕过虎豹之人,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怕。
“很好。”卜杰开口了,满意的点了点头,尔后看向单塔堂说道:“明天便由塔堂打头阵,到时候你只管负责冲锋,其它军各抽调一千人,跟随在后,将所有的壕沟填平,为大军的前进铺设一条宽敞的道路。”
“诺。”其它人皆是抱拳应着,等在抬起头来的时候,一个个不由是哈哈大笑着,在他们眼中,似乎这一刻他们已经成功的攻下了镇县,那里的财富都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男人成为他们的奴隶,女人将在他们的胯下驰骋。
匈奴人正在开会议事,镇县,却是陷入了少有的安静之中,除了值守的军队之外,其它人都早早休息。对于冯逊、宁风和封万里而言,应该做的准备早就做好了,现在就等着战场上看结果。
一夜无话,当太阳缓缓的在东方升起的时候,匈奴军营变得热闹了起来,四处都散发着腾腾热气。早饭之后,上午晨时,约八点左右,五千匈奴兵开始集结,身材高大的单塔堂带着本部五千人马手持着刀盾出了中营,开始一步步向着镇县前方的壕沟而来。
“来了,来了!”早已经用过了早饭,并进入了阵营的古州兵,在少部分四方军骨干的提醒下,目视着匈奴的步步靠近,然后一个个握紧了手中的长弓,做好了随时放箭御敌的准备。
七里长的壕沟之中,共有防线二十道,约为一百多米一道,每一道壕沟宽有两丈左右。其中最前面的两道中并没有安排士兵潜伏,而是灌满了污水,起的是阻碍对方大步进攻的作用,此后每三道壕沟中还有这般一个污水池存在。
第四道前,有着六百古州军,他们拿着弓箭做好了随时放箭拒敌的准备。除此之外,还有三十名四方军的骨干们,他们每人负责带二十名古州兵,新老兵的混合,可以起到镇定军心的作用。
“前进。”在看到面前宽约两丈的水沟时,单塔房还不屑的撇了撇嘴,然后向着身边的亲随使了一个眼色。当下这名匈奴兵便毫不犹豫的跳入到水沟之中,在然后便是传出了一声尖锐的叫声,“痛!”
匈奴兵并不知晓,这宽有近两丈,深只有一米多的水沟之底布满了铁蒺藜,人一旦踩上去,断然是不会有任何的好果子吃的。
连忙派人将亲随拖了下来,在看其脚底,早已经被鲜血所染红,且因为是污水,很容易引起感染。这使得看着这一切的单塔堂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传命大军停止前进,告诉后面准备木板。”
单塔堂是很英勇,力大,且打起仗来不要命,但是面对着无法逾越的水沟,也是半点办法都没有。除了准备木板铺垫过河之外,只能望着两百多米外的古州军长叹不已。
匈奴兵虎视眈眈而来,却是未前进一步就不得不停了下来,这大涨了吉州军的气势,壕沟之中更是传来了一阵阵的欢呼之声。虽然这代表不了接下来战斗谁会胜利,但能够压住对方的攻势,显然第一个回合之中,大乾军队还是取得了优势。
匈奴人砍树的本领还是很强的,仅仅只是两个时辰之后,在吃过了午饭,便弄出了上千块木板,当他们再一次出现在第一道壕沟的时候,由木板开道,很容易就弄出了一条道路,士兵们踩着这些木板轻松的跃过了第一道壕沟。
眼看着来到第二道壕沟之前,开始准备铺设地板的时候,站在第三道壕沟中的四方军战士骨干们齐齐一声大吼,“放箭”,当下数百支箭羽飞穿而至,向着匈奴兵头顶上就落了过去。
按着之前的规定,不管射没射到对手,每一名士兵只有放出两箭的机会,接着就会转头而走,向着身后的一道壕沟飞奔而去。在他们身后的壕沟之中,还有六百将士,他们负责掩护撤下来的士兵,接着同样发出两箭,也会继续向后撤去。在他们的身后的壕沟不再是士兵,而是注满了污水的沟渠,上面早已经铺上了可过人的木板,只等他们退过之后便会撤下,给匈奴前进制造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