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有笑的人们刚才还在对上场的武者们尤其是公子哥们评头论足,但很快就消停了下来。
本该一切如常的青阳山上气氛变得有些不同韵味,但并非是因为风羽这桌人,而是突然出现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
如果说安逸南是那种透着正气的邪,那这个人就是完完全全的妖了。
“在下非江都人士,不过白寻居士(南青阳的称号)想必也不看重这些,所以斗胆一试,说不定有师徒之缘。”
声音很妖,嗓子尖儿很细很细,听得人格外别扭,如果不看长相,估计是男是女都分不出来。
“我收徒的确不看家世不看来历,可有一点一直是不变的原则,那便是正道,你心术不正,行事诡谲,不适合做我的徒弟,况且你已有一身武学,何必舍近求远呢?”
“你南青阳的剑术可是名满天下的,武绝榜第二十一可不是浪得的,谁会嫌功夫多呢?”
“虽说技多不压身,可学一门精一门,你的剑与我的剑不同,且下山去吧,万里路上好自为之。”
三分来回,这妖冶男子收起来笑脸,整张脸也白了不少,和着那声音怪瘆人的。
“既然你一点面子都不给,那就不用躲躲藏藏的了,老家伙,今日我就是来砸场子的!怎么,不打算动手吗?”
南青阳毫不所动,看样子早就知道了。只是旁边不少江都弟子都是有些害怕。
“我记得早就和你们说过了,晚居这山上足矣,有些事不想掺和,为何非要苦苦相逼呢?”
上官家来人是上官素年,排行第二,只见他脸色很不好看,冷哼一声,“哼,本就是见不得人的家伙,哪里那么多废话,上次来我上官家的也是你们的人吧,还真以为我怕了你们不成!”
“哈哈哈,二爷,何必动怒呢,你好像代表不了上官家吧,你家老祖貌似对我们的提议有些动心啊。”
“胡言乱语,今日我饶你不得!”
“怎么,上官二爷要对我一个年轻人动手吗?”
南青阳看了看他,摇了摇头,“这样追逐青春永驻,真的有价值吗?”
“关你屁事!”
一句话好像刺到了他的痛处,表情有些反复起来。
厉卓此时想要露个脸表个好态,站出来说道:“这里是青阳山,人家主人都不欢迎,你还留着干嘛,不嫌臊的慌吗?还有刚才在登云阶那儿,偷袭的不会也是你吧。”
“呵,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怎么,想教训我?”
厉卓一个翻身上前,厉天德都没来得及拦住他,急得砸了几下拐杖。
“哼,看你还年轻,替你家长辈收拾你,以后出门说话别这么猖狂!”
殊不知,风羽看着他,也很想把这话送给他自己,竟然还有脸说别人。
不过厉卓刚冲上去,一拳还没怎么样呢,就直接被捏在了别人手里,疼得有些叫唤。
那白皮男子嘴角轻笑,微微用力,厉卓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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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汗珠子都大颗大颗掉了下来,整个人受不住力半跪在了地上。一脚踹在那腋弯处,整条右臂伴随着一声惨叫软摊摊地垂落着。
眼看就要补上一脚,欧阳子璇飞身而上,一剑挑开了他。二人对峙之际,厉天德赶紧叫人把厉卓给扶了下来。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六公子之一的璇公子啊,哦,不对,现在是七公子了,就是不知道璇美人你有什么感想啊?”
“杀了你为江湖除害就是我最大的感想!”
长剑如袖,剑花宛如含苞水仙,美感之下藏着威胁。
不过那白皮男子有些能耐,躲也不躲,袖口一撑,也是一剑飞出,他竟也是一名剑客!
诀明喝着茶笑了笑,“原来是阴阳门的人,难怪男不男女不女的,娘娘腔的太恶心人了。”
“阴阳门?很出名吗?”
“出名个屁,就是个邪门歪道的小门派,不过比青阳山要大一点儿,里面的人也不知道练了什么功夫,阴气很重,男的都能变成女的,不过好像据说能够容颜不老。”
风羽瞧着那挥剑的男人,“也就是说,这家伙可能不止二十多。”
“不入流的功夫,看实力比这欧阳丫头强不了多少,估计有个小四十岁吧。真正令我惊讶的是,这南青阳竟然能一眼看破他的来历,比我想象中要更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