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族长是怎么想的,竟然应下了水瀚谷的要求。”
听罢,宋惊威满脸的愤懑,甚至语出惊人的道:“真以为有了一次结丹机缘,边规那小子就能顺利结丹吗。”
“即便结丹成功,他能给家族提供什么,能让家族出一个金丹真人?”
“而且这还不是机会,水瀚谷抛出一个不是饵的饵,就让我宋家卖命,根本就事拿我们当傻子。”
一口气说了一堆,他终于把早就憋在心里的话语说了出来。
当然,他还有顾忌,用神识传音才发牢骚。
家族拥有十数位筑基修士,已经到了发展瓶颈了。
靠外部势力已经无用,只有让家族出现一位真正属于自己的金丹修士,才能突破桎梏。
“老九,慎言。”
狠狠的瞪了一眼,宋惊铭神色严肃的道:“有些事可以想,但不能乱说,水瀚谷将刀子架在我宋家脖子上之时,宋家就没有了退路。”
宋惊威说的话,他怎么可能不明了,只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罢了。
有些事,在实力弱小之时,只能照办。
宋惊铭见这老九还想再说,毫不客气的挥手打断道:“好了,你去安排人手巡视坊市,让其余修士都原地休整,以防墟极宗的偷袭。”
看到自己三哥严厉的神情,宋惊威只得把到口边的话给咽回,讪讪的应下。
他也知道如今的宋家没有了回头路,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唉,希望边规能顺利结丹,同时心向着家族吧。”
等宋惊威离开后,宋惊铭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
宋家兄弟满是忧虑之时,墟极宗一方的修士,沿着湖岸退后三十里,来到一处巨钳交错之地。
这处地方可入湖,可遁海,布下水系阵法后,阵法的威力亦会大大增加。
且站在山坡之上,数十里土地和水域一片坦途,能有效的警戒敌情。
新月东边露头,九天之上星辰闪烁。
在许千燕联手数位阵法师布置下阵法后,其余修士便开始建造住所。
除了个别修士,众人对暂留之地没有什么要求。
只要能遮蔽视线,再在其中布下一些禁制,便可进入休憩。
今夜,许昭玄没有警戒任务,早早回到古子霜四人建造的一处泥土垒砌的房子。
打发几人去休憩后,他便自顾的一边品着灵茶,一边将神识探入腰间的一只灵兽袋。
“都十几天了,紫淑还没有将妖绒果给炼化。”
在拿到三阶妖绒果的当晚,许昭玄就拿出一枚三阶妖绒果让金羽雷雕吞下,好尽快提纯血脉。
只是到底是三阶之物,对于二阶灵禽来说,炼化起来还是有些吃力。
当时,吞服妖绒果后,金羽雷雕就差点被狂暴的能量撑爆,他可是揪心了一阵。
后悔做了草率的决定,让其冒险。
直到数个时辰后,度过危险期,才放下心神。
到今日,已有十二、三天了,金羽雷雕还没有转醒的迹象,让许昭玄暗暗咂舌三阶灵果的药力之强。
但其气息一直在增强之中,让他放心了不少,同时对其之后的实力有了更多的期待。
“要不要给红杂毛和双翼火均蚁喂食妖绒果。”
想法一闪,许昭玄陷入了迟疑。
火羽鹫实力和潜力都很强,这点毋庸置疑,但其到底不是从小培养的,他有些亲近不起来。
甚至在某些时刻,还垂涎其体内的妖火。
想着要是让体内的小树将妖火炼化,他可以提升不小修为,还能看看银白火苗融合两种火焰后,会有什么变化。
这一想法,在心中划过后,许昭玄就立即掐灭。
在火羽鹫还没触及到底线之时,他还是能容忍的,至于妖绒果,就要看它的表现了。
而蚁群,许昭玄打算在等等。
若是能产生一只蚁后,且破镜成功,变成二阶,他便会有选择性的投入,看能不能让其突破血脉桎梏。
相反,就没有投入的必要了。
有了决断,许昭玄就不再纠结,给了金羽雷雕一个鼓励的眼神后,盘膝而坐。
他服下一粒赤元丹,立即沉静心神运转功法,开始日常的修炼。
······
第二天,卯时一刻。
天色还未大亮,双蝎岛的双蝎坊市就响起巨大的轰鸣声。
墟极宗一方的修士,如同昨日一样,有条不紊的攻击着,没有露出丝毫着急之色。
而坊市的众修,在宋家的带领下认真的做着防御。
相比昨天,反击的力度加大了一些,明显在试探着对方的反应。
只是,墟极宗一方的防守亦是做的充足,没有给他们任何机会偷袭成功。
“王长老,你和你的灵禽到坊市上空施展火雨术,打乱一下宋家阵法师的节奏。”
观察了一阵后,许千燕眸光一亮,若有所思的向许昭玄神识传音道。
她发现了一些问题,但还需要一些验证。
“是,燕师姐。”
许昭玄点头应下,脚下遁光一闪,向高空掠去。
在他消失之际,数道身影像是得到了指示,周身光华闪烁,随后渐渐淡去。
“这个高度,即便遭到阵法攻击我也有足够的反应时间了。”
数息时间,许昭玄扒开数层云彩,出现在坊市上空五百丈,暗自嘀咕了一句。
接下来,他祭出五彩飞灵云,同时把青玉鼎悬于头顶,将防御做足。
经过十余天的祭炼温养,数件灵器能发挥出八、九成的威力,已经可以使用了。
自然,一身实力提高了不少。
“红杂毛,祭出妖火。”
将火羽鹫放出,许昭玄的语气倒是温和了不少,轻声嘱咐了一句。
见它不习惯,头一歪,满是疑惑之色。
他拳头一伸,轰击在其身上,露出不善的眼神。
“咕咕~”
火羽鹫吃痛之下,立即双翅一振,飞离十余丈。
张嘴吐出暗红色妖火后,它暗自长舒了一口气:“吓本鹫一跳,以为这煞星被夺舍了。”
“还好又变回来了,不然要遭大罪都说不定。”
“真是欠收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