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繇一边鼓舞士气,准备迎击;一边亲写书信派张既前往劝说马腾,请求出兵合击郭援。
马腾派长子马超率领万余人进入关中援助钟繇。
朝廷任命马超为司隶校尉督军从事,讨伐郭援、高干等。
郭援在率大军渡过汾河时,马超率领自己的军队在郭援渡河过一半的时候截杀。
作战过程中,马超脚部中箭受伤,但丝毫没有退缩,用布裹住伤口,身先士卒,勇往直前,大破敌军。
马超部将庞德将郭援斩杀,郭援本是钟繇外甥,钟繇见了郭援首级,难免悲伤哭泣。
庞德知道后,向钟繇跪拜谢罪:“在下实在不知,多有得罪。”
钟繇连忙将庞德扶起:“莫说不知,就是知道,此等国贼,亦当斩首,何罪之有?”
钟繇得马超援助击败了郭援,南匈奴单于呼厨泉投降,表奏马超之功。
曹操担任丞相时,曾想招揽马超入朝为官,但马超没有前去赴任。
讨伐郭援后曹操借汉献帝诏拜马超为徐州刺史,但马超依旧没去赴任,遂改封马超为谏议大夫。
正是出于对钟繇的信任以及钟繇与马腾这段联合征服南匈奴、挫败郭援的渊源,方派钟繇为使前往说服马腾。
且说钟繇持节奉命往见马腾,先表平阳战中相助征服南匈奴、斩杀郭援之功,再叙忠君保皇之情,极力称颂曹操崇武尚文,呕心沥血,执政为民之功德,然后转达皇上思盼之意,诏拜马腾为前将军,改屯槐里(今陕西兴平南),封槐里侯,假节。劝说入朝为官,相伴皇帝左右。
马腾素知钟繇虽也属保皇一党,但想起与董承受衣带诏以来,与刘备相约共同讨贼,不料机密泄露,董承被害,刘备屡败,自己僻处西凉,孤掌难鸣;见曹操虽然独揽大权,但却整肃朝纲,替天行道,正如《让县自明本志令》中所言,对东汉皇帝并无相害之意,便犹豫不决起来。
马超闻知钟繇来意,私下对父亲说:“曹操以天子诏命召父亲,若不去,必以违抗圣命相责。当乘其来召,前往京师,伴驾左右,从中取事。儿守西凉,有韩遂相助,羌兵相帮,遥相呼应,以展除奸保皇之志。”
马腾让钟繇先回,说自己随后即到。
钟繇走后,马腾带着马休、马铁两个儿子及其家属引两千兵马往许都出发。
马超放心不下,令马岱率兵三千随后接应。
马腾离许都二十里屯住军马。
曹操闻报,奏明献帝。
献帝大喜,宣门下侍郎黄奎上殿,按照曹操意见,出城前往宣召:封马腾为卫尉,其子马休为奉车都尉、马铁为骑都尉,一同入朝伴驾;又拜马超为偏将军,封都亭侯,代父统领部队,屯住原地。
黄奎乃一生效忠皇上位列三公的黄琬之子,父亲被李傕、郭汜残害致死后,很受献帝信任,被封门下侍郎,一直效仿父亲,忠心保皇。
黄奎奉诏出城,迎见马腾。
马腾见了黄奎,置酒相待。
酒至半酣,黄奎说:“皇上屡遭奸臣挟持,不能自己。李傕、郭汜欺君罔上,残害忠良。自父亲遭其残害后,愈加痛恨欺君奸臣。不想现在又遇到了欺君之贼。”
马腾大惊:“谁是欺君之贼?”
黄奎说:“欺君者,曹操也。世人皆知,公岂不知,反来问我?”
马腾知道曹操朝中心腹众多,恐是曹操试探,急忙制止说:“丞相忠君忧民,休得乱言。”
黄奎叱说:“公难道忘了衣带诏一事吗?”
马腾见黄奎一张口便说中心事,乃以实情密告。
黄奎说:“曹操召公进京,必非好意,且不可轻入虎口,免中圈套。”
马腾说:“事已至此,不入何为?”
黄奎说:“来日勤兵城下,曹操出城相见,乘其不备将其斩杀,大事可济。”
二人商议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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