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结弦轻笑道:“依我看,团藏就是容易沉不住气的那一个——也是他步步紧逼,让宇智波一族走到了如今的田地,若能名正言顺的杀了他,宇智波一族族内必然士气大振,怨气稍减,之后再逐步调和舆论,一点点改变宇智波一族的风评。”
“而富岳族长也需要约束族人,只要他们与木叶的绝大多数忍者平息矛盾冲突,久而久之,族内鹰派的舆论也会失去根基,这火一旦灭了,可就没那么好点着了,我相信绝大多数宇智波人,只要能得到补偿,有了应有的待遇,心里也不想做那么疯狂的事,不是吗?”
这一番大饼画的宇智波富岳一时恍惚,但毕竟是一族之长,很快冷静了下来。
日向结弦说的很诱人,但其中诸多问题,却极难改变。
但无论如何,倘若能收获日向一族的友情与支持,宇智波一族的境地就会好得多。
宇智波富岳也是真没办法了。
靠他自己,眼下的宇智波一族,当真要像日向结弦说的那样,彻底走上那条无法回头的路了。
他身为族长,只能说,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即便再想让族内安稳下来,即便再想避免冲突和流血,在鹰派势力不断膨胀的情况下,他眼下对族内的控制力越来越弱是不争的事实,压根无法改变整体的趋势。
三到五年,即便没有止水那双和自己一样的写轮眼,族内也要做出动作——除非宇智波富岳打算被弹劾或是自己大义灭亲,否则族内之大势不可逆。
若能向日向结弦说的那样,或许还有一些改变的机会,而对于宇智波富岳来说,任何一点能让现在这群疯狂的宇智波族人冷静下来的方法,都值得去尝试。
宇智波富岳喝了口茶水,冷静的看着日向结弦:“假设就先到此为止吧,我们宇智波一族不会做出那样疯狂的事......我想知道,你此次前来,到底代表着日向分家,还是宗家?”
若是分家......抱歉,拜拜吧,别浪费时间。
若是宗家,那或许可以考虑一下,看看他想要什么再说。
而日向结弦这才施施然露出笑容:“仅代表日向分家。”
“......”宇智波富岳一口气没上来,眉头一挑。
但日向结弦接下来的话,便让宇智波富岳脸色一变,不得不认真起来。
“之前说的,都是我们可以给宇智波一族的东西,也就是利益。”
“现在要谈的,就是相对应的,宇智波一族需要付出的事了。”
“我们计划于六月八日,在日向族内发动ZB,自此后,日向再无分家与宗家之分,现在分家的承诺,也会变成日向一族的承诺。”
“而我们需要宇智波一族做的事,只是在那天,利用警务队的职责,提前封锁街道,对日向一族内部的事视而不见,最好,能找借口留住暗部和根部的忍者,为我们拖延一点点时间罢了。”
宇智波富岳凝视着面前的少年,浑身煞气凌然,巨大的压迫感铺面而来,一旁坐在日向结弦身边宇智波止水都下意识的打起了精神来,而日向结弦却只是微笑。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
宇智波富岳冷冷道:“和根部与暗部发生矛盾,封锁街道......在三代和团藏看来,这就是宇智波一族谋反的信号!这会让宇智波一族彻底滑下深渊,你难道不知道吗!?”
“不这么做,他们就会放弃对你们的打压?”日向结弦笑着。
他提起茶杯,气定神闲的轻抿一口,反倒又说着:“今天,不,准确地说是昨天,团藏派出了根部的忍者对旗木卡卡西进行围杀。”
“目的,是一只写轮眼。”
这话一出,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止水齐齐脸色微变。
“且不论他已经有了一只大概率来自于宇智波镜的写轮眼的前提下,为何还需要一只写轮眼,哦,你们大概还不知道.......我用白眼看过,即便他用绷带遮着,写轮眼的特殊瞳力也无法躲过我的眼睛。”
“富岳族长,你认为,团藏目前行动失败,在未能获得旗木卡卡西的写轮眼的情况下,他如果还想要写轮眼,会对谁出手?哦”
“不妨再告诉你们一个消息。”
日向结弦幽幽道:“在三代前往火之国上任的路上,团藏曾对三代出手,试图用根部忍者伏杀三代,目的是自己成为火影五代目。”
“而三代在明知罪魁祸首是团藏的情况下,却依旧选择了原谅对方。”
“在这次团藏对卡卡西出手的情况下,三代依旧保留了团藏根部首领的职位,具体惩戒我尚且不知,但估计,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从根部拿些好处就算了。”
他看着宇智波富岳,轻声道:“你觉得,如果团藏有机会一举铲除宇智波一族,他会放弃那个机会吗?”
“那你觉得,三代对此又会是什么态度呢?”
日向结弦说完后,看着表情凝重的宇智波富岳,微微一笑,而后道:“此事之后,若他们敢借机发难,不也刚好合了富岳族长的心意?”
“有我日向一族在一旁帮忙,你们走上那条道路成功的几率,不也更大些吗?”
“更何况,以我对三代的了解,他是绝不会借题发挥的......最有可能的,还是由团藏负责暗中报复,再寻良机。”
宇智波富岳沉默着,心里犹如惊涛骇浪。
团藏有一只写轮眼,还想再要一只写轮眼,更敢对自己人出手,连三代都敢伏击!?
这都什么玩意啊!?
但却让他逐渐坚定了决心,更不敢对团藏有什么好的期待了。
是的,此事已然到达了无法调和的时机。
即便今日不反,也就两三年的功夫,族内还是要反。
宇智波一族可没有笼中鸟,这群疯子若是真被刺激疯了,他这个族长要不然直接被弹劾掉,要不然就只能顺从族内绝大部分人的意愿行事——而且,他自己也觉得憋屈,凭什么木叶这么欺负人啊!?
如果说能因此收获一个盟友。
那无论木叶一方会对宇智波一族的表现作何反应,不都比宇智波一族孤军奋战要好的多吗?
要是想借此盖个謀逆的罪名给宇智波,那就干脆直接反了,一鼓作气先把日向一族拖下水,再把三代拉下马,宇智波一族坐上火影之位。
如果三代不敢借题发挥,选择退让,也能让族内的人出一口恶气,并借此收获盟友,可以试试通过其他手段达成目的,避免走上那条无法回头的谋反之路。
那么,问题就只剩下了一个。
宇智波富岳看向日向结弦,表情平静:“要我如何相信,你们能做到这件事?笼中鸟,你们又该如何解决?”
日向结弦只是轻笑两声,伸手在额头一摸而过,指刻封印的线条便消失不见,颜色极浅的笼中鸟暴露无遗。
“万事俱备。”
宇智波富岳和止水一齐看向他的额头。
而后,宇智波富岳深呼吸,又问道:“你们解决宗家,又需要多久?”
日向结弦笑容更甚,端起茶杯:“半小时。”
宇智波富岳双眼微微瞪大:“你确定?”
“当然。”
日向结弦的语气中,莫名有些嘲讽的轻笑道:“谁让宗家的人那么少呢?”
“可需要我们的帮助?我们能拖延的时间,终归是有限的。”宇智波富岳不敢大意,必须要确认这件事的真实性。
日向分家固然人多,但没有家族秘术,绝大部分都是中下忍。
而宗家人数固然少,可却精通家族秘术,即便是中忍,面对日向分家的上忍,恐怕都能平分秋色。
而且日向一族擅长的是体术,打起来就更慢了。
日向结弦只是平静道:“请相信我,在这件事上,我留下了足够充足的时间,至于具体细节,请恕我不能细说。”
“此事至关重要,稍有不慎,便是日向一族与宇智波一族生死存亡之战,我又怎敢大意?”
宇智波富岳凝视着日向结弦,许久,点了点头。
“请允许我斟酌片刻。”
他闭上眼,拳头不自觉一点点攥紧,直到茶水都冷却,再无热气,才深深吸气,而后吐出。
“好。”
宇智波富岳睁开眼,那双写轮眼在其中缓缓转动着,只是三勾玉的形状,轻声说着:“倘若你背信弃义,此举只是为了替三代或团藏给我宇智波一族挖了个圈套......日向一族,必将毁灭在宇智波一族覆灭之前!”
“我期待着能光明正大邀请富岳族长来日向一族做客的那天。”日向结弦微微一笑,站起身来。
他施施然起身,伸出手,抬向宇智波富岳。
宇智波富岳同样起身,看着面前的少年,这才通过眼下的身高差再次想起,自己是在和一个多大年龄的孩子讲着如此惊人的对话。
他心中感叹着,却郑重的伸出手来,与日向结弦小了不止一号的手掌紧紧相握。
没有说什么‘你就不怕我出卖你’之类的蠢话,宇智波富岳坚定地给出了答复。
“我期待着。”宇智波富岳说。
日向结弦松开手掌,微一施礼:“今日和鼬与止水玩得很开心,感谢富岳族长的热情招待,之后还请派人关注我们在三号新街的典当铺,若在六月八日看到那店铺休业,还请富岳族长派人进去,了解具体的行动时间。”
“啊,欢迎......下次再来。”宇智波富岳暗叹这小家伙当真是成熟的不可思议,却也懂了他的意思,瞥了止水一眼,有些惊讶于两人之间的亲密远超自己想象,心中隐隐有些警惕。
日向结弦浅笑着告退。
宇智波止水则和富岳对视一眼,点点头后,追了出去,替他送客。
在走出房间后,宇智波止水迟疑了许久,最终什么也没问,只是默默送他走到门口,不去看他的眼睛,偏移开了视线,低声道:“我不想让宇智波一族和木叶走到那一步......”
日向结弦瞥了他一眼,只是轻笑两声:“富岳族长不也正在为这件事而努力吗?”
宇智波止水叹息一声,不想多说,却担忧日向结弦这次提出的建议,会让宇智波一族走向另一条难以莫测的道路上,只是,无论如何,或许就像他所谈论的那样,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一些吧。
他沉默着,感受着眼睛里那股澎湃的力量——如果到了最坏的时候。
就让这只眼,去改变一切吧。
止水从未将自己写轮眼真正的力量告知给其他人,即便是宇智波富岳,也只知道他的万花筒里有一招名为别天神的幻术,十分强大诡异,却并不知道真正的别天神可以永久的改变别人的思想。
只是,止水还是有些不能理解,他轻声道:“可是,这么着急,真的好吗?如果再等一段时间......”
“宇智波一族等的了吗?”日向结弦却看着他,声音平静,却宛若炸雷般在宇智波止水耳边回荡着。
他面露不可思议之色:“你是因为......我!?”
“如果再拖延下去,宇智波一族的事,或许,就再无转机了。”日向结弦坚定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眼下的宇智波一族还有掉头的机会,若是再耽搁两年,恐怕就真无法逆转了,即便是止水的别天神,在大势之下,也无力回天。
他可不会像止水那么天真,认为只要用别天神改变了富岳的想法,或是改变了三代的想法,就能轻松改变目前宇智波一族的现状。
即便现在对宇智波富岳和止水说了很多,但日向结弦仍然认为,宇智波一族恐怕并不会就此罢休,此行此举,只是缓兵之计,将矛盾向后拖延罢了。
早晚有一天,矛盾还会再次爆发出来,除非宇智波一族有人当上火影.....
宇智波止水张了张嘴,呆呆地看着日向结弦的表情,许久后,他垂下眼,用力的点了点头:“结弦,谢谢!”
“不用谢,只是单纯的利益交换罢了。”
即便这些话语,话术是日向结弦刻意为之,宇智波止水的表现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但不知为何,日向结弦却只有些意兴阑珊。
宇智波止水并不知道自己身旁好友在想些什么,他只是沉默着攥紧了双拳,没有回话,双眼炽热的有点迈特凯那味。
日向结弦离开了宇智波一族的宅邸。
回到家后,没多久,就有一位宗家忍者气势汹汹的出现在了日向结弦的家门口。
“日向结弦,日足族长叫你过去。”
日向结弦表情平静的跟随而去。
日向一族去拜访宇智波一族的事,本就不是一件小事,更别提,日向结弦还是光明正大的去了。
等到了日足家里的演武场,诺大的武馆般的空间里,除去日向日足,还有不知何时被叫去的日向日差、身为长老的日向辉。
日向日差看起来脸色有些差劲,他沉默着低头不知被说了些什么,而日向结弦刚一进来,就听到了日向辉的一声怒喝:“结弦,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宗家!?我说没说过,不许你再去和宇智波一族的人来往?”
“只是去拜访一下前辈......”日向结弦平静的话语还未说完,额头便传来阵阵撕裂痛楚。
仿佛灵魂深处有火焰在燃烧着,有人用铁锤凿击着后脑勺,眩晕感、呕吐感、痛楚混为一团,让他微微一个踉跄。
但如今已经被飞鸟封印蚕食殆尽的笼中鸟效果有限,这些痛楚几乎榨干了本就接近消失的笼中鸟的全部力量,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便化作了轻微的阵痛。
日向结弦却伸手捂着脑袋,发出闷哼的同时,浑身似乎都因为痛楚而颤抖着,腿软之下,竟跌坐在地。
“爸爸.....”
门口,女孩的声音戛然而止。
雏田从门口露出头来,便看到了大汗淋漓跌坐在地,捂着额头的日向结弦,白色的眼眸微微瞪大,有些不敢思议的看着里面发生的,让她无法理解的事。
“出去!”日足怒斥一声,她身后一位宗家忍者面色惶恐的急忙抱着她离开。
日向辉收回手来,冷哼一声:“连个孩子都看不住吗?”
“是我没有提前说过,雏田应该是刚回来。”日足看起来脸色极差。
日向结弦装出一副大口呼吸,难以承受的样子,勉强直起身来,表情依旧没有太大变化:“抱歉。”
“你还知道道歉!”日向辉怒不可抑的说着:“屡次无视宗法,目无尊长,你.....”
日向日差打断了日向辉的话语:“辉长老,此事,责任亦在我。”
“之前不是说好了,宗家负责倾向火影一脉,而我们分家则向宇智波一族示好的吗。”日向日差看起来十分冷漠的只是瞥了一眼日向结弦便不多看,扭头看向日向辉道:“此事辉长老你应当也知道。”
日差的意思日向辉当然清楚。
故意让宗家与分家发生矛盾,给外人演出一副宗家与分家不合的样子,两头下注,这样两不得罪,火影或宇智波一方,无论是谁得势,日向一族都不至于彻底失势。
这本就是日足和日差两年前便定下的战略,作为长老,他亦是默认了的。
但日向辉还是怒道:“何止是此事,我问你,三代还和你说了什么?”
“为什么,自来也会来找你?在你心里,你是家族的忍者,还是三代的忍者?”
日向结弦这才恍然。
原来如此。
他还在想为何对方会如此大动干戈,按理说,只是去找宇智波止水,顺便拜访一下家主,这问题说大很大,说小很小,却看别人怎么解读,自己怎么解释,家族会稍作惩戒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日向辉不久前才说不许他和宇智波的人多来往,但也不至于如此暴怒。
原来是,是自来也来了。
他的确没有和家里人说过,三代打算让自来也来当他一段时间的老师。
可是这件事,需要拿出来如此严厉的训斥自己吗?
日向结弦脑海里很快的便思索出了真正的答案。
这答案出乎意料的简单,也出乎意料的......好笑。
他轻轻伸手,推了推眼镜,伸手轻轻擦去脸上方才装痛流出的冷汗,这件事对他来说并不困难,只要用查克拉刺激一些穴位,就能疼得的自己冷汗淋漓。
“我是日向一族的忍者。”
日向结弦轻声地说着。
日向辉脸色依旧阴沉,冷冰冰道:“是日向分家的忍者!”
他走到日向结弦的身前,语气森冷的再次强调道:“日向分家忍者的使命是什么?”
“保护......宗家。”
日向结弦轻声说着。
“很好。”
日向辉看起来脸色稍稍缓和了些。
他漠然的瞥了一眼日向日差,日向日差此时只是沉默的低着头,没有说话。
日向日足此时才轻声道:“辉长老,结弦是个好孩子。”
“哼,我当然知道!但是,三代是怎么想的,别说你看不出来。”
日向辉强忍怒气。
加入暗部就算了。
还想让三忍之一的自来也当日向结弦的老师?
是真想把他发展成嫡系.....还是一颗埋在日向族内的钉子!?
日向辉并不怕日向结弦成为三代的嫡系,事实上,他和三代关系好,对于家族也有益处,只是,他必须要时刻记着,他是日向一族的人。
这是因为他做错了事在惩戒?
不不不。
这是在训狗。
日向结弦十分清楚他的目的,所谓的因他知情不报而惩戒,不如说,是日向辉在他拒绝给日向宁次刻上烙印之后,就一直在等一个机会,给他来这么一下子了。
这次被惩戒的关键,根本不在于他去了宇智波一族,或是没有上报自来也的事,只是日向辉单纯的想找个机会教训一下他,让他清楚什么是分家的‘宿命’罢了。
“辉长老,此事毕竟是三代的命令,结弦也未必知道其中蹊跷。”日向日足轻声说着。
“我知道。”日向辉深呼吸,似乎在平复着心中的怒意,冷着脸:“自来也那边,你该去学习就去学习就是了,三代给你的好处,没有理由拦着。”
“但是,从今天起,每天你只有上午的时间可以出去和自来也练习,每天中午午饭之前必须回家,下午教导雏田练习柔拳,无有必要,禁止外出,明白了吗!”
“是。”日向结弦答应了下来。
如果不是火影的好意无法拒绝,恐怕日向辉打算他全天都被关禁闭——直到确认他的态度为止。
在期间,大概率会通过各种手段观察他对宗家的态度,抓到不对劲的苗头就予以矫正。
矫正的手段嘛......
日向结弦摸了摸额头,抬起头来,表情依旧平静:“还有别的事吗?”
“你可以出去了!”
日向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自来也说去木叶逛逛等你回来去找他,别让你的老师等久了。”
“是。”
日向结弦起身,转身离开。
日向日差只是沉默的注视着他的身影,就仿佛刚才被惩戒、教训的不是自己的儿子一般,可心底,却又忍不住想笑。
你们,真的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日足,辉长老?
日向日差这样沉默的态度,却让日向辉颇为满意,认为日向日差的态度很端正,是个合格的分家家主。
放缓语气,三人便开始针对这次日向结弦之后的安排讨论了起来。
至于日向结弦去宇智波一族的问题,成为自来也徒弟的问题,谁在乎呢?
三代可是亲自认命让他和止水组队成为队友的,去拜访一下暗部的前辈,又能怎么样呢?
成为谁的弟子也无所谓,有笼中鸟在,他一辈子都是日向一族的人。
但如何让这个分家的忍者在这些事件中为日向获取更大的利益,这就是他们需要讨论的事了。
日向结弦只是表情平静的离开了日向家。
站在门口,扭头回望。
只有这点器量吗......作为我的第一个障碍物,多少,有点让人失望。
而后,轻笑两声,推了推眼镜,便走上了木叶的街道,寻找自来也的身影。
这位忍界大豪杰是很好找的,只要你知道木叶有多少个女澡堂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