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母亲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拿起筷子:“炸猪排,尝尝看,用了新的酱料。”
“嗯,谢谢,妈妈。”
日向结弦刚想下嘴,就看见宁次可怜巴巴的盯着他,不由抿嘴一笑,将炸猪排放到他的盘子里,自己又夹了一块。
“好了,妈妈,之后的一段时间,我应该都会在家,不用弄得这么隆重。”
“是吗?不会再出任务了吗?”
“嗯,起码,应该能在家里过个新年。”
“太好了!那,明天妈妈带你去买衣服怎么样?你好像又长高了点呢,鞋子是不是也该换了?啊,头发,明天妈妈给你剪剪头发怎么样?”
母亲唠唠叨叨的,将日程一路向后安排了下去。
日向结弦只是温柔的笑着,不经意的挪动着筷子,将桌上的美味分给家人,在每一个筷子刚要提起之前,便将他的目标物夹在了对方的盘子里。
母亲和宁次浑然不觉,日向日差却表情即震惊又古怪。
这家伙的白眼.....
到底已经练到了什么地步?
没有开眼,观察力也能达到如此地步吗?
只是,这种能力,用在餐桌上......
但,好像......
日向日差挺直腰板,难得眼带笑意,干脆也不动筷子了,只是想吃什么,眼神一动,筷子微微挪起,日向结弦便将他想吃的东西夹了过去。
有时,日向日差还会耍坏心眼,故意看向别处,筷子却朝着另一个方向伸了过去,但无论如何,日向结弦都没有出错。
他基本上快吃饱了,才和日向结弦对视一眼,果不其然,他正用既无奈,又好笑的眼神看着自己。
父子俩默契的在母亲的眼皮子底下玩着幼稚的游戏。
饭饱后,日差抱着宁次,结弦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看着院子里的枯山水,静静的坐了一会。
喝完了母亲亲手泡的热茶,日向结弦才悠悠起身。
“我出发了。”
“嗯。”
父子两人简短的对话一句,日向结弦便回家换了一身忍者的常规服饰,戴好护额,用指刻封印重新在头上的笼中鸟上加深了颜色,确认无误后,才擦干了眼镜镜片,走出家门。
出门前,不出意外的,与一双白色的眼眸眼神相汇。
日向熏在角落对着他微笑摆手,也不知她是从哪找到这样奇奇怪怪的不显眼角落,并隐蔽在其中注视着他的。
但他也只是暂时还以微笑,并未就此上前叙旧。
出门后,快步走向木叶的花店。
山中太太经营着的花店今日竟没有关门。
日向结弦走到门前,一身白衣的山中太太,抱着山中井野,在此等候多时。
昨日看起来雍容华贵的美丽妇人,今日看着,多了几分憔悴。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山中太太伸出手,是一束无比鲜艳的玫瑰花。
日向结弦轻轻接过,没有问她是如何知晓的,只是恭敬鞠躬:“谢谢。”
两人没有过多言语,直奔慰灵碑而去。
此时,慰灵碑前,穿着忍者服饰、家族服饰、孝服、暗部服装,打扮各不相同的忍者们保持着肃穆,静静站在碑前,为首的三代,正眼神复杂的看着慰灵碑,不知在凝思着什么。
人数并不算少,披麻戴孝者中,甚至还有许多并非忍者的普通人,可能是山中一族的族人吧。
山中一族作为木叶有族地的家族,他们会在家族内部举行鹿的葬礼,但慰灵碑的仪式也不会缺席。
宇智波止水,没有带着面具,穿着画着宇智波一族纹章的蓝色半袖,静静地在此等候着,也不知他来得有多早。
日向结弦是绝没有迟到的,甚至现在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
没有说话,也没有客套的寒暄,相熟者也只有眼神交汇后的轻轻点头。
直到时间抵达预定的时刻,最后一名忍者也早在半小时前就抵达了现场。
三代走到碑前。
语气沉重的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