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皇帝老儿的裁决,要他好好经营武馆,给户部派兵守卫,对解决粮饷困难一事却是半个字都不提。
自己都承认粮饷太少,可偏偏就是不提加饷。
难道还要他腆着脸跪求吗?办不到!
完全有理由怀疑,皇帝与户部就是事先串通,故意让他难堪!
那以后武馆的伙食要如何解决,难不成去偷去抢吗?
他回到武馆,把两个参事喊到面前,说:“我刚去了一趟皇宫,被皇上好一顿训斥。”
两个参事面露尴尬,默不吭声。
毛翼飞接着说:“就粮饷一事,皇上却没有表态。所以,我们必须自行解决。”
左参事道:“这要如何解决呢?”
右参事苦着脸道:“这可是大问题呀,大人,连起码的伙食都不能保证,我们,我们如何维持运转呐?”
毛翼飞说:“我不可能从军费里无限向武馆拨款,我们得从户部拨给我们的款项入手,重新调整分配。”
左参事点头道:“事已至此,也只能这般对付了。”
毛翼飞说:“你俩把户部拨给武馆的款项梳理一遍,尽量压缩不必要的开支,保证伙食的供应吧。”
两个参事立马忙活去了。
不久过后,两人向毛翼飞覆命:“大人,我俩对武馆全部的款项进行了再分配,可是,似乎行不通啊。”
毛翼飞问:“为何?”
左参事道:“分配来去,伙食费都是不够的,因为伙食费占了大头,其它费用只是小头。”
“行了,我知道了,我想点办法。”
沉思片刻,毛翼飞用意念驱动远在儒城的分身。
正在床上大睡的分身一骨碌爬起来,出了宿舍,飞去了栾地。
然后进了圣坑,拎出两大袋金器。
再飞到了热城,与在一个树林里等候的本尊碰面,交接完金子后返回儒城。
毛翼飞把金子带进了武馆,对两个参事交代:“这里是两袋金器,用于伙食的开销,应该可以维持一段时间,你俩好生保管。”
两个参事把金器拎去了一间屋子,把门上了两道锁。
这么一来,伙食的危机暂时是解决了。
但毛翼飞却感受到了空前的压力,因为他明显感觉到,这不是一个良好的开端,而是一个糟糕的讯号。
在这场无形的权力和有形的博弈当中,他没有占到一丝便宜。
顶多,也就是得了一时的爽快,还撤去了户部的守卫。
而且这微小的优势立马就要消失,他必须要将守卫补齐。
除了忍耐,他暂时没有更好的办法。
次日,毛翼飞派花有恨去热城守军驻地,传达他的命令,派出一队官兵对户部进行守卫。
这件事情一落实,在明面上,毛翼飞就执行了皇帝的指令,不会让人揪住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