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文臣昂首阔步地走出来,“是我!”
毛翼飞故意粗着嗓子恶狠狠道:“想死吗你?”
“死又如何?我不怕你!”这文臣把头抬得更高,俨然一副引颈就戮的架势。
毛翼飞拍掌笑道:“不错不错,忠臣,有骨气。”
文臣斜了毛翼飞一眼,“谁像你这孽畜一身的妖气!”
毛翼飞笑得更欢了,不再拿话去撩拨文臣。
他走到倒塌的宫墙边上,对外面的百姓们喊话:“我问你们,你们的大王对你们怎么样?”
一个百姓马上接话:“我们大王荒淫无道,一夜九次!”
有人捧腹大笑起来。
毛翼飞摇头:“你这纯属扯淡!大王几次你都知道,你在旁边计数吗?”
另一个百姓却说:“大王亏小节,积大德!”
毛翼飞点头:“这话有水平。你说说,小节亏在哪?大德积在哪?”
这位百姓说:“谢谢您的夸奖。我们大王平日里确实耽于酒色,但是在治国理政上,在关爱百姓上一点都不马虎!”
“治国理政暂且不说。他怎么对待你们?”
“我们没有苛捐杂税,逢年过节,每一个人都能得到朝廷派发的红包!”
毛翼飞连连点头:“够了够了,玛德登喜的百姓都没这么爽!”
毛翼飞转身走到瓦瓦王跟前,说:“大王,咱们进去聊吧。”
瓦瓦王从毛翼飞的神态和语气察觉到友善的意味,便也放下了芥蒂,与毛翼飞并肩朝着大殿走去。
大臣们都跟在两人身后。
士兵们在长官的指挥下,整齐地守到宫墙的缺口边,严防百姓擅入王宫。
瓦瓦王坐上了王座,喊人搬了张座椅,放在王座下的台阶边。
“毛元帅,请坐吧。”
毛翼飞微笑着落座。
“要喝点水吗?打了那么久,我看着都渴了。”瓦瓦王说。
“不用,您自便。”
瓦瓦王喊宫女奉茶,喝了两大口茶水。
“大王,咱们进入正题吧。”毛翼飞说。
瓦瓦王的脸色一沉,十分的难看。
“您放心,我改变主意了。”毛翼飞笑道。
“呵呵……”瓦瓦王是个直性子,毛翼飞一说改变主意,他立马就笑。
“我是这样想的。登喜与瓦瓦接壤,有各自的体制和疆域,要是强行吞并你们,民族间的文化差异和意识形态裂痕太大,会产生诸多矛盾。”毛翼飞侃侃而谈。
“噢哟……你这话说得太对啦!”瓦瓦王高兴地竖起拇指。
“但是凡事有个因果。如果我没说错,是瓦瓦先出兵犯我领土吧?”
“这个……这个是有的,挨在一起嘛,总会有个纠纷。就像人与人离得太近,总会有矛盾是一样的。”
“嗯”,毛翼飞点头,“所以,我们可以取个折衷的办法。”
“什么办法?”
“很简单。咱们签订一个互不侵犯的条约,保证各自约束己方的军队,不越界、不主动出兵。”
“这个可以。还有吗?”
“嗯……这一战打了几年,我才接手……”毛翼飞盯着瓦瓦王,“您不妨为我出个主意,让我有点实质的功劳,回去好向皇帝表功啊。”
“让我想想。”瓦瓦王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瓦瓦王对下面的大臣道:“你们都听到我们的谈话了,本王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来,你们也帮忙想想。”
话音刚落,骂过毛翼飞的那位文臣就走出了队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