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綡着急,说道:“那,总得想个办法吧?总不能看着那吐蕃人与夏人联手,将河湟之地据为己有吧?我朝三代人心血,我等筹划多日,如此放弃,岂不是,太……”
章楶冷声说道:“住口,想来,朱郎,必定有所打算。”
朱冲无奈一笑,说道:“我且试试吧。”
众人欢心。
章綡立即说道:“那,我便以家宴,将我叔父安排在沧浪园林,请我的女婿,龚翁,一同前来……”
朱冲摆手,说道:“请到周氏学堂!眼下,最为要紧的,是唤醒章相的那颗死灰的心。”
章楶心中佩服,虽然朱冲从未见过自己的胞弟,但是,对于他的了解,甚至是超过了自己。
确实,眼下,说任何话,请任何愿,都是无济于事的。
因为,章惇的心是死的。
从独相,被接二连三的追贬,朝廷圣人,文武百官对他的追杀,让他对朝廷,早就心死了。
哀大莫过于心死。
一旦心死了,那么,就再也难以有所作为了。
章楶说道:“朱郎,且,拜托你了,宦海几十年沉浮,此下,我胞弟遭遇,本应该顺应天命,但,作为同宗,必然还是想他有所作为的,只是,老朽已经无能为力激励他了。”
朱冲拱手,说道:“竭尽所能。”
朱冲说完,便觉得有些奇怪,随即问道:“诶,这,张衙内,为何没一同前来?想来,眼下,张衙内应该是跳的最欢的,他家的张贤妃,应该是有所斩获才对,他父亲,也应该封爵了吧?”
听到朱冲的疑惑,章綡立即说道:“噢,倒是没有。”
朱冲奇怪问道:“没有?为何?不应该啊,我已经安排那灵素子提及了,那张贤妃应该有所进步才是啊。”
章綡摇头,说道:“我也不知详细,但是,听闻那张茂卷进了一场天大的案子,这案子关乎到向太后的宗亲势力,家兄在信中说,圣人确实按照朱郎提及的那些人物进行封赏,这王都被封了郡公,他父亲王澡封了国公,张贤妃本来要进淑妃位的,但是,突然被大理寺官员盘问,张茂更是被刑部给圈禁,一时间没有了消息。”
听到此处,朱冲不由得担心起来,说道:“恐怕,是向太后的有意报复,打压,千万,不要连累我的生意才好,那三百万两银子,可是我等的重要财资啊。”
章綡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说道:“要不要我让家兄周转?”
朱冲摇头,说道:“此事,由大理寺刑部直接接手,就代表,任何人都别想周转,是必定要得到一些收货才肯罢休的,不要让章縡妄动,免得引火上身,且让这火烧一烧吧。”
章綡点头,随即说道:“那,我便去安排了?”
朱冲点头,心里不免焦虑起来。
眼下的斗争形势。
只怕越来越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