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接过来之后,看了一眼,有些心惊。
她说道:“尔等,居然要告发这平江府诸位官员造反一事,可是,这平江府众人,并没有造反啊。”
王子昔不屑说道:“造不造反,不是他们说的算的,我朝圣人历来机会军人拥兵自重,眼下,这平江府各大将军们犹如脱笼猛虎,早已失去控制,这是事实,而我等有所有天佑宫上百名仙姑道长的联名告发信,你说,圣人信谁的?到时候必定会错杀也不能放过,只要禁军一到,为我等所用,有了兵力,这些土鸡瓦狗,都不在话下,到时候,我等在找那朱管事谈话,他要是肯听我们的,就留一条性命,以他与大娘子通奸的事做把柄,将他牢牢握在手中,若是不肯听,那就杀了,哼,到时候,这龚氏的万贯家财,就硬抢过来,如此,岂不是两全法?”
郑氏看着手中的信件,倒是没有急着答应。
如此的话,那岂不是与外人合谋,坑害了龚氏吗?
若是这造反的事,连累到了龚氏的身上,他的夫君与儿郎如何能洗清嫌疑?
为了自己的妹妹,而毁灭了自己的家庭,害了自己的夫君与孩儿,郑氏是不愿意的。
他的人生里,眼下只有两个人,那就是让她显贵的夫君与儿郎,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想要他们二人更加显贵,如此的话,当真是本末倒置,她自然是不愿意的。
但是,郑氏没有急着否定,而是将信件收起来,说道:“如此最好。”
听到这郑氏答应,王子昔心花怒放,只要这封信传出去,哼,到时候大军一到,什么狗屁的龚氏,朱管事,又或者是什么狗屁的郑氏,郑美人,所有人统统抓进死牢。
那时候,他想得到什么证词,就能得到什么证词,想要谁死,谁就得死,包括之前在他手里逃过一劫的郑美人。
他可不管什么宫斗,他要的,是自己的荣华富贵,要的是自己做国师,让天下人,都兴奋他的道统。
至于别人,统统都是他的垫脚石罢了。
王子昔立即从道袖这种,拿出来两件物品。
他说道:“这一包,是迷魂香,用来迷人,只要一烟,就能让人昏睡过去,你用来麻痹那朱管事与大娘子,这一包,是药石合欢,只要一口,就能让仙女动情,尼姑回春,嘿嘿,可千万不要多用,吃多了,只怕变成了畜生,满大街的寻欢去了,那时候,可不好控制啊。”
王子昔的龌龊,让郑氏鄙视,随即将两包药石拿过来,藏在心腹之内,随即也不多说,便带着自己的女娘急急离去,不与这些豺狼们多纠缠。
但是来到门前,那卢啼却冷笑着,不肯开门。
郑氏立即回头,冷声问道:“王天师,你这是,想如何呀?”
王子昔心里也十分难熬,眼下,没有那些个童男童女,让他日夜如何能熬的过去?这两个女娘,当真是想留下,灌几口药石,好生玩弄。
但是为了大计,他还是骂道:“你这畜生,想作甚?开门,送郑娘子离去。”
听到此处,那卢啼也不敢再强留,只好开门。
郑氏立即带着自己的女子出门,那王子昔立即焦急说道:“郑娘子,切莫忘了将信件安全送出去。”
郑氏回头阴冷一笑,微微点头,但是回首之后,却是一脸阴冷。
如此畜生。
当真是不能让他活的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