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布立即告罪,说道:“臣有罪。”
听到此处,赵佶立即问道:“是不是,河湟吐蕃,有消息了?”
曾布立即说道:“是,那拢拶还未回到青唐,就被半道拦截,吐蕃军武,驱赶截杀,幸好我大宋禁军护送,才让其脱险,那吐蕃,依然反叛。”
听到此处,赵佶不由得大怒,骂道:“好一个忘恩负义,我父兄对他吐蕃如此宽仁,其野蛮习性难改,居然敢真的反叛,蔡卿,你身为枢密院事,快快制定征讨策略。”
蔡卞还未说话,那曾布立即说道:“万万不可,此下吐蕃反叛,皆是因为昔日记恨王瞻的屠戮,并非是反叛圣人,圣人新皇登基,不可大开杀戒,否则,我大宋必然天灾不断,眼下的寒灾,就是上天对我大宋的惩罚,圣人,千万不可再动刀兵啊。”
听到此处,蔡卞再也无法容忍,说道:“曾相言之差矣,那河湟之地,是我朝列祖列宗打下来的,若是天欲惩我大宋,那为何前朝无灾无祸?尔如此言论,唯恐是想逃避责任,曾相计策,三番两次落空,只怕,曾相在此事上,不该再有言辞,应当避嫌的好。”
蔡京立即拱手,说道:“臣,也觉得如此。”
曾布看向这蔡氏兄弟,立即呵斥道:“哼,所以,尔等是要开战了?那,这天灾如何处置?国库又有多少银两?昔日河湟大战十年,国库空虚十年,眼下我朝虽然有些银两,但是,圣人又要新建延福宫,又要赈灾,那来的银子打仗?若是要打仗可以,这灾民就不能管,圣上,也不能再修建延福宫,我大宋此番,非但要承受天灾的人口损耗,还要因为不义之争,而葬送好儿郎,尔等为了满足自己建功立业的私心,枉顾我大宋子民死活,不顾圣人为后世美名,当真是奸臣兄弟。”
蔡卞愤怒说道:“曾相,你我就事论事,何苦于又要上升到忠奸程度?”
曾布骂道:“不为圣人忧虑,不为社稷绸缪,就是奸恶,尔等兄弟,一个鼻孔出气,以本相看来,是想结党,哼,圣人,此二人图谋不轨,当诛。”
蔡卞与蔡京立即跪地,觉得十分冤枉。
只是还未等两人辩解,曾布立即问道:“韩相,觉得本官说的如何?”
韩忠彦看到他们新党自相残杀,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作为旧党的他,巴不得新党全部死光才好。
而且,以现在的国情,确实不利于开战,而他韩忠彦也是极力主和的一派。
综合利弊,韩忠彦拱手说道:“臣,也觉得是。”
听到此处,赵佶心烦的很。
这打仗,就不能修建宫殿,就不能救灾,他觉得太不划算了,主要是不能修建宫殿,这小小的延福宫,他实在是住的够窝囊的。
但是,仗,他又极其想打,作为新皇,那吐蕃人不但不臣服,还敢叛变,让赵佶觉得,尊严受辱,这仗,他是真的想打。
可是,又没钱,两难之下,赵佶选择逃避。
“此事,稍后再议。”
曾布立即强势说道:“可以再议,但是,这蔡氏兄弟,必须贬黜,此二人为同宗兄弟,又同处高位,若是让其结党营私,只怕会左右我大宋朝堂。”
韩忠彦立即说道:“臣,附议。”
蔡卞与蔡京愤怒,两人拱手看向赵佶,但是却不求饶。
赵佶当然不想贬走二人,但是,这左右仆射联合起来排除异己,当真让赵佶头疼。
随即赵佶糊弄说道:“再议,再议……”
他说完,便呵斥道:“郭天师来了没有?朕有要是问询,朕倒要好好问问,这天灾,是如何来的。”
赵佶地话,让曾布,韩忠彦以及蔡氏兄弟,无不憎恶,这为君者居然如此糊弄,简直轻佻至极。
众人还想再议,却突然听闻门外骇人耸听之言。
“天灾,战祸,皆是妖后产灾星之变数,实非我道家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