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也心惊肉跳,这朱管事还好没有置人于死地,否则,他李氏真的要倾家荡产了。
但是那李柳氏还不死心,说道:“若是我李氏不同意纳妾,你家大郎又如何?”
朱冲不屑说道:“大娘子同意就行了,轮不到尔等同意。”
李柳氏不死心问道:“那大娘子如何能同意?”
朱冲不屑问道:“那就要问问当家主母是如何寒了我家娘子心的。”
王氏一听,心里十分愧疚,随即呵斥李柳氏:“够了,不要再丢人现眼了,我李氏,当真是愧对祖宗啊。”
李柳氏心中颇为无奈,这一桩桩好事,全部都被这朱冲给算计到了,莫说一文钱没捞到,还差点赔个倾家荡产,这个小厮,可真是算计无遗漏啊。
朱冲看到这李氏不说话了,心中便是不屑。
想要赚银子,可以,你得听话,你不听话,别说赚银子了,让你赔个倾家荡产。
李柳氏不甘心说道:“当家主母,难道,我李氏真的要坐吃山空吗?你好歹说句话呀?”
王氏有些无奈,这当家难呀,太难了,看着手里有几万两银子,但是吃喝用度,都要钱,这手里置办几亩田产,光是靠收租过日子,穷不死,活不富裕,这要是无灾无难还好,赶上天灾人祸,只怕,要家道中落了。
王氏也只能厚着脸皮问道:“朱管事,我李氏,真的就没有沾上你龚氏脸面的机会了?”
看到那王氏苦口婆心地话,朱冲也是知晓的,这大娘子如今在娘家两头不落好,就是因为没有娘家做依靠。
眼下,这二房回来了,那郑氏夺权的心思很强烈,而且,还隐隐听说,她有什么胞妹在宫中做美人,还生了皇长女,此等权势,只怕大娘子无依无靠,是难以争斗的,而今后又要忙碌公务,只怕也难以与大娘子提携。
眼下,有和好如初,并且加固关系的机会,朱冲也不刚愎。
随即说道:“那,要全看李氏对我家大娘子如何了?”
听到此处,王氏立即说道:“今晚,我就与我女子登门致歉,只要能得一二营生,维系我李氏开支,老朽,也豁出去了。”
朱冲立即说:“若是为了银子,那就没有必要了,以利牵扯,不过一线,不能长久,唯有亲情,血浓于水,方能世世代代,生生不息,如此道理,当家主母,为何到现在,还不自知呢?”
这话,让王氏立即惭愧地面红耳赤,不由得哆嗦起身,不由得跪在地上,眼泪哗哗留下,随即她愧疚叩首,恸哭道:“朱管事,教训极是,老朽,糊涂啊,当真是愧对祖宗啊……”
李顺成也惭愧地跪地,拱手,惭愧道:“祖宗教诲,全都丢在耳外,多谢朱管事提醒,才不至于忘却祖宗家训,惭愧,惭愧……”
看到这母子痛心疾首地模样,朱冲心里就满意了。
即便那李柳氏还能作妖,那也只有等两人死了之后才能放肆了。
只是那时,大娘子李锦,只怕早已大权在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