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处,张窦更加佩服朱冲的格局,他,倒是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朱冲也不多教训,有些话,点到即止,领悟就领悟,不能领悟,那只能换人。
朱冲随即问道:“眼下,派遣探子入北境的事,准备的如何了?”
张窦立即说:“人,已经从军武里挑选好了,我也与河北地方的官员进行了联络,只要朱郎一声令下,就可以派遣百十人的规模,前往北境运作了。”
朱冲点了点头,说道:“开始运作吧,这一次去,权当是熟悉路途,并且,进入辽境之后,测绘沿途军备情况,不做其他行动,至于盐货,能拿多少,就拿多少回来,我等赚钱的营生,还是要做的。”
张窦点头,随即说道:“那,我便回去,将你的策略,以及利害,尽数告诉父亲。”
朱冲立即躬身,张窦拱手之后,便急急离去。
此刻张清婉急急走出来,为朱冲紧了紧裘衣,问道:“大哥儿为何突然走了?”
朱冲说道:“有些要紧的差遣。”
张清婉嗯了一声,她故意在这个时候在朱冲身边露脸,就是想借着张衙内的身份,讨朱冲几分疼爱罢了。
她当真是不想,所有的宠爱都给了杨诗茵。
朱冲也看的出来,也是无奈,这女人的心思,男人无法以男人的心思去揣摩,女人好争的性格,像是天生。
但是,只要不关乎利害,朱冲也不会制止。
随即说道:“眼下,需要你抓紧一些盐务,不日就会派遣小队,进入北境,一方面走私盐货营生,一方面收集情报,洒家有诸多事务要忙,这方面,也只能依仗你了。”
张清婉立即说:“放心吧官人,奴家一定会操办妥当的,会时常与大哥儿那边走动的。”
张清婉十分乐意朱冲给自己差遣,一方面,是真心为他做一些事,一方面,只有他愿意差遣自己,自己才能表现,至少,能有几分用处,不全是个废物一样无用。
朱冲甚为满意。
朱冲随即回堂,与杨诗茵嘱咐了几句,便自己赶着马车,前往提刑司去。
眼下,自己得了密信,所有朝堂的消息,都提前得知了,是时候去拿捏一下曾经与自己勾搭的官员了。
马车赶到了提刑司衙门,朱冲下了马车,与提刑司牢狱的衙役们寒暄了几句,塞了十几两银子,跟着衙役骂了两句贼老天,便说说笑笑,进了大牢。
这提刑司的大牢,就如朱冲的后园一样方便。
来到牢饭,朱冲看到王贺一干人等,几人天寒地冻之下,还只有薄衣几件,当真是凄惨啊。
但是,接下来,他们就要在凄惨,与死之间。
做个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