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楶叹了口气,但是,却并不迂腐,而是说道:“我有一门生,名为陶节夫,其人是陶渊明之后,其跟谁老朽在北境征战多年,对北境也极为熟悉,而且,节夫,善怀柔之策,与王厚联手,一文一武,相信定能攻克河湟叛军。”
朱冲立即说道:“文武都有,按照大宋律,还差个监军,童供奉,您看,您怎么样?”
听到此处,童贯立即心惊肉跳,他此前听的朱冲策略,也是激动的泪流满面,但是,他实在是想不到,朱冲会把这等好事交给自己。
童贯立即说:“洒家,只怕,资历不够……”
朱冲笑着说:“诸位都说你够,你说你不够,那岂不是说诸位都没有眼光吗?”
众人纷纷看向童贯,虽然不喜童贯,但是,这太监监军是历代的礼法,此刻,换别人,到还真不如这童贯来的巧妙。
因为,他也听从朱冲的计策,并且,受朱冲的计策所感召。
朱冲的一切计划,同志二字,最为重要,除了他,再也难寻一个与他们志同道合的太监了。
童贯看向众人的目光,随即便激动躬身,说道:“为圣人分忧,为大宋谋福,即便洒家是一残缺之人,也百死无憾。”
众人满意。
朱冲立即说道:“文臣武将,都有了,监军也有了,那么,剩下的,就是如何执行了我等计划了,听闻章家大郎,曾任户部侍郎,对这户籍管理想来得心应手,只是不知,章郎可否为国铸器,虽不如朝堂显赫,但,功在万民。”
章縡心中愕然,他是没想到,朱冲居然连自己都知晓的一清二楚,章縡立即看向章楶。
章楶严厉说道:“身体残缺之人,都知晓以国事为重,尔,一门阀大家长子长孙,岂敢有半分犹豫?”
章縡立即惭愧起身,拱手说道:“日后复官,必以河湟之地为埋骨之所。”
朱冲立即躬身,行大礼,章縡也不敢托大,同样躬身。
两人一拜,相互敬重,起身之后,朱冲看向张窦,此刻张窦也豪情万丈。
说道:“本衙内虽无大才,但,朱郎,想来本衙内也可以效力一二的。”
朱冲笑着说:“那是必然,张衙内的重要,在诸位之上,缺你不可。”
张窦立即震惊,有些胆怯,他即便再怎么纨绔,也不敢在章楶这等人之上啊。
朱冲看到他紧张,就笑着说道:“此中最为紧缺的就是钱银,没有钱,这其中的补贴,买卖,就无法正常运转,比如,学堂,道观,服饰等等,一系列设施,都需要钱,让那吐蕃人改发易服,总不能让他们掏钱吧?张衙内,日后,我等可要好好赚钱啊?”
听到此处,张窦立即兴奋起来,自信说道:“论起做生意,本衙内可比那商圣范蠡,朱郎,本衙内必定会让你翘首以待。”
众人纷纷欢欣鼓舞,这朱冲居然在这顷刻间,就指点江山,把未来旷世奇功都给安排妥当了。
而且,有理有据,有头有尾,简直是匪夷所思啊。
但是,章綡着急了,问道:“朱郎,我,还有我啊,我能做甚?”
看到章綡急切的样子,朱冲哈哈笑道:“官人,你能做的可多了,这两浙路的经略使非你不可,没有你,我等那些不堪入目的营生,如何施展啊?只是不知,章官人可否与我等一起,沾染那腌臜之气?”
章綡立即起身抱拳,严肃说道:“百死无憾。”
朱冲随即躬身,对着所有人行礼。
此间,所有人都纷纷起身,连那章楶也不在高傲矜持。
众人一同,对着旷古奇才躬身。
行文人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