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赖捡回一条命。
这日子也就算踏实的过下来了。
那龚宗元大儒气度,既来之则安之。
在那都有一副意境,不受影响。
但是那龚浩犹如那李柳氏一样,每日每夜的做恶梦,活的不安生,醒来之后,还隐隐自说自话,渐渐有一副发疯的情况。
朱冲也懒得理会,随他去了。
王远凑到朱冲身边,与朱冲饮酒,随后小声问道:“朱郎,都已经三五日的功夫了,为何,还一点消息都没有?”
朱冲微笑着说:“急了?”
王远自然焦急,说道:“我那些兄弟们,已经死的差不多了,都是跟我出生入死的交情,我在这牢里好吃好喝,那些兄弟在外面备受折磨,我如何能安心?”
朱冲知晓王远是将帅之心,能与军卒同甘共苦,生死与共,大宋,永远不缺这种将军,缺的,是这种将军头上的顶头上司。
朱冲饮酒一杯,算了算,随即说道:“按理说,应该是有消息要传来了,这一日夜,多少事在东京都应该发酵了,即便小的算的有些出入,只怕,也不大,应该是在路上,切莫着急,今日应该就有结果。”
王远长叹一口气,朱冲如此说,他也不得再催促,只能忍下,静静等候了。
而情势,也确实犹如朱冲算计那般。
书信也于今日,送到了张府上。
张清婉这几日,都没有入眠,在府中等候京城来的消息。
她担心只是入睡了,误了书信,坏了朱冲的大计,是以,宁肯熬,也要熬过这三五天。
正在闭目眼神的张清婉,突然听到门外一阵惊呼。
“十六娘……京城的急脚子来信了。”
张清婉立即醒目,急切出门,见到急脚子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将一封书信交由张清婉。
张清婉便急忙收了书信,她也未曾开启,而是吩咐道:“快,备车,去提刑司。”
左右家仆,丫鬟立即领命,急急准备了车门,护送张清婉去衙门。
张清婉心里紧张,这书信关乎到朱冲的生死大计,她必定要第一时间送到。
而信中的内容,她也不会看。
与朱冲学了很多事。
有些不该知道的东西,千万不要知道,因为会死。
车马赶到提刑司,张清婉与提刑司的衙役通报了一声,衙门里有韩浩的嘱咐,也不敢怠慢,于是便第一时间将张清婉引到了后衙内。
而韩浩也在稍后就赶来见了张清婉。
张清婉将书信交给了韩浩,只是简单地说了一句。
“东京皇城书信,应当是官人的算计有了结果。”
韩浩听到此处,拿着书信,便去邢狱大牢,心中的内容,他也不会多看。
身在这个位置,该知道的一定要知道,也一定会知道,不该知道的,千万别自作聪明的去查看什么,以免,祸水泼到自己身上。
来到邢狱,韩浩见到朱冲还在饮酒吃食,倒是颇为自信淡定,韩浩对于朱冲,实在是好奇,心里有一万个念头,想要剖开朱冲的心胸,看看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信!”
朱冲看到韩浩手里的书信,立即接过来,心里想着,应该是东京那边有结果了。
打开之后,细细看了一眼,虽然有些生僻的字,不太认识,但是,大概也是知晓的。
王远立即问:“如何?”
朱冲干笑着说:“都在算计之中。”
听到此处,王远脸色逐渐阴冷,杀气转变成杀意,朱冲知晓,这王远逃出生天后,必定是要大开杀戒的。
韩浩大概也知晓信中的事物了,随后就问朱冲:“接下来,当如何?”
朱冲回首,通过气窗,看向外面的天空,淡淡地说了一句话。
“把,刘大使的生命安全,保护好,要快,要急,要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