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冲看向王远,说道:“这钱银,你我悉数分了,将士们如何封堵嘴巴,王将军应该知晓,切莫小气。”
王远看着这金山银山,长叹一口气,说道:“我王远领兵十几年,还从未给兄弟们捞到这些好处,朱郎真是神来之笔啊,这一趟,五千厢兵,至少每人都能拿到二十两以上,这一年的军饷,也不过如此啊,朱郎当真是我等杂兵的福报啊。”
朱冲微微一笑,说道:“王将军不会阿谀谄事,就不要来这一套了,挺别扭的。”
王远尴尬地笑起来,显得颇为不好意思。
朱冲说道:“快差遣人将钱银带回吧,莫要节外生枝,其他事情,等风波平息之后,我等在私下里策划。”
王远立即严肃起来,随即挥手,几名甲兵便过来领命,看到马车上的钱银,那些甲兵早已兴奋难耐了。
“领回去,莫要露了白,否则,军法处置。”
几名甲兵立即领命,架着马车,便快速离开。
王远立即说道:“朱郎,让本将军亲自护送你回去,免得再生事端。”
朱冲点了点头,也没有拒绝,这二十万两白银,可不是小数目,朱冲还真怕突然蹦出来几个盗匪来,那,可就死的冤枉咯。
张窦见朱冲与王远各自离去,随后便将手里的事,都交给了王淦来处置。
他领着刘灿的尸首,直接回府。
回到府中,看到韩浩依旧在等候,张窦就见礼,说道:“韩提邢,提点刑狱司刘府判战死,尸首已经带回,其,归属提点刑狱司,还请韩提邢领回。”
韩浩起身,走到尸首处,脸色冷冰,心里觉得十分可惜,若是聪明些,今后必定能得他委以重任,只是可惜……
韩浩也不多说,与张茂行礼之后,便冷傲离去。
见人领着尸首走了,张窦就轻声问道:“父亲,这韩浩,索了什么好处?”
张茂摇头,说道:“他想索取的,不在我身上,而是另有所图,不必理会他,事情如何?”
张窦立即说:“盗匪悉数斩杀,盐货悉数领回,钱银也分发下去,想来,不会再滋生事端了。”
张茂满意颔首,随即问道:“那朱冲,你,是杀,是留?”
张窦立即恭敬说道:“必然是留,其所谋划之事,让儿郎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机会,而其也绝不是刘灿那等鹰犬之辈,儿郎认为,他是可谋天下事的谋士,父亲,让儿郎好好筹备吧。”
张茂微微点头,说道:“天下事,莫过于皇权霸业,那小厮,也勾动了我的心思,此下,你既然决定,那我父子,便好好谋划,此番,我必定是要调遣,那小厮说的也对,有我守在张婕妤身边,倒是安全一些,去,把十六叫来。”
张窦立即领命,稍稍,就把十六娘张清婉叫来。
张茂命令道:“今夜,就去西城宅子,好好伺候那小厮。”
张清婉立即跪倒在地,悲愤问道:“大人,你就这等嫌弃十六吗?好歹先前,还是个官员,眼下,是个奴籍小厮,大人,同样是您的女子,为何啊姐就能在宫中差遣,伺候圣人,而我,就要伺候那等下三滥的贱奴?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吧?”
“尊讳张婕妤……”
张茂冷酷命令。
对于张茂地呵斥,张清婉内心十分凄凉,心中是一万个哀怨。
张茂也没有给她任何解释,而是残酷说道:“日后,若是再敢攀比张婕妤,当心本官惩治你,从今往后,你就是那小厮的娘子了,你最好尽快能讨好他,让他欢心,务必尽快为他诞下子嗣,如此,我等就能抓住其软肋,让其服帖,若是你不会办这等差遣,我府中子女众多,你不做,有的是人会做,但,那时,休要怪本官绝情。”
张茂说完,便冷眼给了张窦一个眼神。
张窦立即去办,稍后,就安排了十数名家奴。
六七名婢女,将张清婉抓上车,运往西城府宅。
即便那张清婉十万个不情愿。
但是,男人的王图霸业之心。
绝不是这一个小小的女娘能抗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