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铿身边先是出现了全球投影,然后闪烁出了卫星扫描体系,这些卫星代表着卫铿的目光在重点扫描大洋上的可疑痕迹。
在天竺区域,冠将军接到了神京的命令后,立刻将舰队开赴炎洲东部海岸线。(东非)
冠将军来到地图上,在苏伊士运河这个位置上,盟军已经进行了战场屏蔽。
根据埃及方面的探报,已经可以确定盟军在地中海的舰队除了进入黑海,还进入了印度洋。
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情形,神州就必须派遣舰队,组成海上编队,以备意外。
冠将军穿戴上了自己的水师制式机械盔甲,顺着金属栏杆,垂直跃步的登上了战舰。
在一年前,神州的官僚们觉得“海军要配备什么机械骨骼?这玩意应当是陆军的装备。”但是管世源在昆仑基地中待过后,确定海军一定要配机械动力甲。
这些机械骨骼不是为了防弹,外附的都是橡胶外壳。
冠将军在演习测试中,确定士兵们身着动力服装后,能够比正常情况更快地登入战舰。
直接攀爬舷体,在甲板上启动损管,例如端着高压水枪,亦或是焊接钢板,这些重体力活中,这些单兵机械装备对水兵来说都是极佳的助力。
冠将军依稀记得自己老上司(卫铿)的格言:“和平时期的武备整训,任何有益改进,都应当重视。”
就这样,十五个小时后,天竺洋的四号分舰队已经全体驶入了港湾,如同钢铁巨龙,汇入了大洋中。
在海风中,站立在武悼亲王号战巡主桅杆上的冠将军,看着一望无垠的大海,心头的一股血气灌入脑海。
在七十年前那场全球争霸战中。欧洲和美洲积攒了全世界的战列舰编队,将神州在天竺洋和东大洋上的海权硬生生地夺走了一半。直至今日,每一个神州水师的武人无不想着一雪前耻。
卫铿对此心态的点评:对当年战争认识不深刻,总觉得自己是有机会赢的,所以不服,现在实力有了就想打下一场。
七十年前,神州方面的体制还是弊端重重的立宪君主制。
由于当时神州刚经历了票凭之灾,内部党争严重未能形成合力,后续战争又没有取得满意的结果,皇室被进步党人刺杀。最终,权力被交给了内阁,国内掌金巨头上台,形成了发达的商资集团。他们对国家的钢铁、汽车、轮船、航空、电子产业完成垄断后,做了大幅度发展。
但也就如同当年立宪君主制解决不了经济问题,最后垂死挣扎,想要通过战争能力,来证明自己还有存在价值一样。现如今,由地方巨头们联合组成的君主立宪制,在摇摇欲坠时,也走到了这一步。
就这样,神州力量大增后,反而开始战败了。
在二十五日,神州水师和盟军海军在波斯湾碰面。
毕方侦察机悬停在盟军海军六十公里外,完成了方位锁定,这为神州的武悼亲王号战巡的电磁炮精准打击提供了坐标锚点。
而盟军方面也毫不示弱。就在冠将军的舰队在大洋上列阵时,四架阿波罗突入到防空圈内探了一下头,随后在两万六千米的高空中,盟军最新式的高速侦察机掠过了神州舰队的上空。
当然在更高的空中,是神州方面的低轨卫星网络。
这是西经联实施的天网计划,通过地面输送电能,和大气边缘磁场收集稀薄物质,能让这些低轨道卫星持续无限地巡航。
冠世源,确定欧陆侦察机后,也打开了自己的卫星权限,命令高空中的卫星启动粒子电推,聚集四个卫星,在敌舰队上空交汇。
所以,就在五分钟后。
一个磁场干涉力场从太空投射,落到地面上,仍有不弱威力,覆盖范围超过了五千米。盟军舰队的三架冰光直升机刚好在‘八门金锁’区边缘,顿时失去联系,机体差点坠落在海面上。
当盟军的军官命令舰队雷达扫视太空进行反卫星演练时,那几颗卫星已经进入了隐身状态。
这样低烈度对抗,本质还是攀比、恐吓。
就好比两小囡吵架:“我哥哥敢一个人去外地,我哥哥敢走夜路,我哥哥敢吃屎,我哥哥也敢吃屎。”
然而在高原上,自从确定东西方舰队对峙后,卫铿仿佛明白这一切风波背后,那些隐藏在幕后的阴谋者的具体目的。
卫铿点开了青原基地的通讯,通讯那边的副官确定了是卫铿,回复道:“麻烦您稍等,我立刻通报!”
大概一分钟后,白将军出现在了面前。
两人之间神交久矣,但是此时,却应当是路人,白从神京接收到的命令是,时刻紧盯着卫铿。所以也不能主动和卫铿串联。
卫铿看到白将军,顿了顿,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年轻得多,面部无须。
卫铿道:“将军,现在根据部分情报,我神州西南方向蕴藏极大的风险,你我都是负责这个战略方向的。”
白将军:“西南风险?你的情报是?”
卫铿:“是商业情报,东南亚地区最近的某些道路货流有异常,我不知道原因,但是足以推断这背后有某股力量在作妖。”
白将军顿了顿,开诚布公:“卫铿总兵,在我的资料中,您才是这里的最大操盘手。”
卫铿点了点头,也很坦然地:“是的,所以神京方面让你在这个战略方向上接替我。”白将军微微一愣。不知道卫铿要卖什么药。
卫铿:“我并非让你违背神京交付你的任务。我们之间没有行动冲突,只是希望你我之间,能多一些公心!”遂打开了一个数据权限栏目。
卫铿:“这是我昆仑地下防线,还有各个弹药仓库、空军基地的数据权限。将军请你接手,并在一个星期内派遣人员来我高原基地完成接管。”
卫铿将指挥中心双备份,相当于给己方部队备了第二个大脑。
白将军受命要防着卫铿,但卫铿不能防着他,现在就要将自己所有作战态势的底交给他,同时拉他进入自己参谋部,参与一切作战部署,防止两个防区将军互相隔阂的情况。
白将军看着发送过来的数据码,过了十分钟才接受,当这位将军再次抬起头时态度已经有了诚意,对卫铿问道:“卫总兵,西南那边到底是什么风险?”
卫铿吐了一口气,无奈笑了笑:“你可以对神京方面上报,我风险增加了。向神京方面索要空军、青龙舰队,还有装甲部队,要快!”
现在能让白将军从神京方面快速调来重兵的理由,也就只有卫铿可能叛乱这个理由了。
当然,这也就是为什么卫铿不能朝着神京求助的原因,如果是卫铿求助的话,神京方面会?
对顶层来说,卫铿的反叛远比昇阳的背刺更有论证价值。
白坤将军不理解朝堂争斗的复杂,但是看到了卫铿的眼神后,他确认,那是当年在夷播海之战时的气宇,十几年过去了,还是一点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