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传瓘轻语:“那是我的错。”
钱镒说道:“孰对孰错,谁能保证顾全武不会取而代之,你当初出头揭露,害死杭州的钱氏满门,你能不悔?”
钱传瓘轻语:“谢谢叔父理解。”
钱镒说道:“宽心观望,两不相帮,你不参与相当于不知情,日后没你的罪名。”
钱传瓘说道:“我不出兵,顾大帅出兵的可能性不大。”
钱镒说道:“人家是节度使,心里憋着愤懑,你的影响占据不了主导。”
钱传瓘若有所思。
钱镒催促道:“别想了,出去做事,你不露面,弄的衢州人心惶惶。”
钱传瓘点头起身,恢复了以往行事。
十日后,越州传来报丧,大虞府尹高彦病亡。
钱传瓘和钱镒愕然,高彦属于杭州军元老,八大都将之一。
钱镒去往越州吊唁,抵达越州,意外接到任职大虞府尹的公文,负责高彦后事。
钱镒无奈,他相当于抢了高彦儿子的官职,传统应当是父死子继。
高彦的大儿子高清死了,二儿子高澧,性情贪酒暴虐,动辄好杀的武夫。
高彦顾虑儿子在越州城犯法,命令驻扎西陵。
高彦死亡,高澧奔丧来了越州城。
钱镒害怕高澧兵戎相见,一面请求大虞东苑借兵镇守府衙,一面调来衢州的旧部。......
处州,浙东六州之一,位于衢州南方,刺史卢约占据处州二十六年。
温州,浙东六州之一,位于处州东南,台州西南,濒临大海。
温州刺史卢秸,卢约的弟弟,占据温州二十一年。
卢氏兄弟唇齿相依,成为浙东地域独立小藩镇,一直归附性质臣服浙东节度使,定例的向越州纳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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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两兄弟分别接到大德嗣王的劝降书,请他们迁任岭南任职刺史,保住流官富贵。
卢氏兄弟使人商榷,不接受招降条件,提出归降条件。
卢氏兄弟有生之年留任,处州温州建置静海节度使,卢约任职节度使。
......
衢州,钱传瓘接到杭州军令,出兵进夺处州。
钱传瓘观看军令猜度,他违令的按兵不动,或许江西川南军杀来。
钱传瓘遵令出兵,率兵三万出征邻居处州。
越州,高澧接到杭州军令,任职平海指挥使。
杭州命令高澧,率领所部出征处州,会合衢州兵,战时归属衢州刺史钱传瓘节制。
高澧正自愤恨,自知不敌越州内城大军,隐忍的伺机而动。
杭州的出征军令,合了高澧心意,带着高彦留下的兵力出征。
......
明州刺史李/琼,突然接到杭州军令。
杭州命令李/琼,出兵四千水军,海路出征温州,配合陆地军力夹击温州。
李/琼使人请示马殷,得到回复听令出兵,出海后停泊海岛待命,准备杀回杭州湾。
马殷接到了顾全武的连横。
顾全武请他先帮助拿下杭州,然后帮助马殷夺取越州。
马殷听说得到陶雅连横,觉得胜算很大,他一直敌视川南军,认为川南军不会宽容放过。
马殷答应了顾全武,对于杭州军令的一系列出兵调动,猜想杭州没有防范顾全武的反叛。
明州,李/琼准备出征事宜,忽而有个渔夫送来一封信。
李/琼打开观看,内容:“自从你成为明州刺史,虽然大肆军备,不误致力民生,兴商重农,你去了温州任职制置使,以后再回明州。”
李/琼脸色难看,马殷命令准备杀去杭州,这封信隐然透漏,杭州对于马殷进袭有备而战。
李/琼心态陷入摇摆纠结,明州位于杭州湾,来往的商船多会停泊明州。
故此,李/琼对于杭州,福州,广州的情况,知晓的比马殷详尽。
李/琼认为,川南军的海上水军杀来,加上越州杭州兵力,明州守不住。
只是,川南军迟迟的不来,杭州也不要求明州献上贡赋。
李/琼出于忌惮,一直严禁为难勒索海商,收取合理合法的商税,避免惹来川南军。
李/琼摇摆良久,终于沮丧的决定背离马殷,这是一次走向不同人生的机会。
马殷的回复,只有李/琼知晓,军中忠于马殷的将官,只能听从李/琼号令。
李/琼统领四千水军启程,出海直接去往温州,抵达温州会合五千川南水军。
福州相邻温州,出兵三万陆路进入温州,兵临城下的围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