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球场,张颢虎步来到,驻足望着杨渥玩球。
杨渥看见张颢,顿时心生不安的没了兴致,迈步离场的走去。
张颢腰杆笔直,作揖:“大王,属下有事来说。”
杨渥温和道:“什么事?”
张颢说道:“大王,周隐说的有道理,不能造成楚瑜断供军需,一旦断了军需,我们又不能讨伐,后果只能裁军,......。”
杨渥面对张颢的滔滔不绝,火大的怒不可遏,暗骂周隐:“该死的狗东西,居然勾结张颢逼迫他就范。”
杨渥心理忌惮张颢,不敢发飙的打断驱逐,硬生生憋着,听的五内如焚,实在是不好受。
“好,本王懂了,收回命令,日后再说。”杨渥屈服的打发。
张颢满意,作揖道:“属下告退。”
杨渥望着张颢背影,咬牙的紧握拳头,内心多了迫不及待,必须尽快达成广陵军驻扎内城,否则受制于人的夜不能寐。
张颢去往判官衙署,见到周隐说道:“我劝阻了大王,下次再有什么不妥,尽管找我。”
周隐作揖:“有劳了。”
张颢愉悦的离开了,逼迫大王的感觉爽。
以往周隐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现在落架的求上他,爽!
周隐望送,内心苦涩难堪,自知与大王的裂痕更大了。
......
杨渥没了玩球心情,走去亭子喝酒盘算,片刻后,想出一个借口。
这时候,来了奴婢传话,史夫人让杨渥过去。
杨渥起身一抛酒杯,大步去往后宅,见到了生母史夫人。
“娘亲,什么事?”杨渥心情不好,说话暴躁。
史夫人脸色一沉,教诲:“身为大王,遇事要有城府理智。”
杨渥不耐道:“什么事呀?”
史夫人无奈,说道:“徐公来了,说了你想要收管江宁负担的军需。”
“混账的狗东西。”杨渥勃然大怒。
史夫人恼道:“徐公忠义,休得侮辱。”
杨渥冷笑道:“忠义?徐温就是一个奸佞。”
史夫人沉脸道:“听着,徐公说,......。”
杨渥愣怔,若有所思。
史夫人说道:“做大事忌讳急于求成,你占据正统大义,应当剥茧抽丝的削弱楚瑜,拉拢李神福旧部为己用。”
杨渥说道:“我就是觉得,徐温居心不良。”
史夫人恼道:“有什么不良,徐温与楚瑜出现了分歧,徐温不愿淮南军败亡,楚瑜背叛,徐温敌视。”
杨渥心情烦躁,摆手道:“就依他的建议,我走了。”
史夫人望送儿子,无奈苦笑。
心道儿子以前无忧无虑的贪玩,现在责任压身,贪玩的心思越来越少。
......
杨渥借口训练马军,命令驻扎内城的三千牙兵,迁移驻扎扬州城外。
杨渥选拨广陵军五百军士,又向城外骑兵,索求来一百战马,组建马球队,号称东院马军。
组建中,骆知祥抵达扬州,奉上二百银子贺礼。
内库大使急忙禀告杨渥,回来带着骆知祥进见。骆知祥卑微的大礼参拜:“下官奉命道贺大王。”
杨渥怒道:“王彦章什么意思?打发乞丐吗?”
骆知祥回答:“大王,刺史大人说,宣州府库空虚的情况,大王知晓什么原因,实在是无能为力。”
杨渥脸色铁青,近期本就心情不好,王彦章居然指责他,挥霍了宣州府库。
“你,滚回去。”杨渥压下怒火,驱逐骆知祥。
骆知祥庆幸全身而退,离开内城军府,直接逃离的回归宣州。
当日,杨渥下令,招来城外军营的大将李简。
李简,蔡州人,年龄四十五岁,淮南军出了名的悍将,战功累累,官职右厢指挥使。
杨渥听过杨行密点评大将,评价李简凶悍好杀,适合领兵征战,不宜任职刺史主政一方。
杨渥理解为李简凶悍,桀骜不驯的老将,类同张颢。
杨渥的心理,对于淮南军老将,普遍的忌惮不敢信任。
李简来见,杨渥特意的在二堂会见,他自己浑然不觉,出于欺软怕硬的郑重其事,不敢得罪凶悍老将。
李简穿着锁子甲,刀不离身的背着,大步走进二堂。
李简望见杨渥,止步横臂军礼:“李简拜见大王。”
杨渥有些紧张,李简身材壮实,脸上多道疤痕,面目狰狞,十足悍匪形象。
“李指挥使,宣州王彦章不敬本王,你领兵去往宣州接任。”杨渥说道。
李简意外,说道:“大王,王彦章不好对付,属下领兵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