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大局,加上郎君的态度,田雯儿强迫自己容忍了挑衅。
田雯儿说能给予俪奴如夫人,实则变相的针对令狐婉儿,意图俪奴来到南府。
俪奴坚守自身还是南诏皇后的陪嫁女奴,推己及人,田雯儿心生好感,对于令狐婉儿的不满情绪,淡了很多。
田雯儿寻到雨儿,雨儿正在照顾孩子们。
“雨儿,你去洱海走一遭。”田雯儿说道。
“小姐,我去洱海做什么?”雨儿惊诧。
“洱海的南诏皇后成为女奴,你去收在名下。”田雯儿说道。
“小姐,我得照顾孩儿们。”雨儿不情愿的推拒。
田雯儿无奈,她想让雨儿去往验证真实性,雨儿不愿去只能算了。
当然雨儿就是去了,估摸也是弄不清是否真实。
田雯儿书信一封通知令狐婉儿,云汐皇后和陪嫁的俪奴,属于雨儿的女奴。
次日,小雪离开,带走安化公主李秀娘回去了渝州。
大理城,令狐婉儿接到田雯儿的书信,一颗心顿时轻松了许多。
......
韦扶风决策了侯府分兵之事,有意的拆分骑兵隶属各个侯府。
战时调度出征,一是威慑弹压地方,二是防范大量骑兵被威望将帅控制,三是束缚悍勇将士日益嚣张的霸道心态。
韦扶风留在江陵府,主要是巡视军力。
另外,还要去往金州面见祖父,当初答应称帝的事情,虽然祖父没有催促,但不能避而不见,沟通才能相安。
七月末,韦扶风抵达金州,依照惯例的先行巡视镇守内城的扶风军,然后去往县衙落脚,次日去往西园与祖父相见。
华灯初上,韦扶风在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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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尘之后,忽然得报韦守金来访。
韦守金是他的堂兄,二伯父韦安的长子,任职金州防御使,原本只是统领三千团练的兵马使。
凤翔军进犯金州,祖父跑去均州,韦守金负责镇守金州。
韦守金的信息,韦扶风看过,虽然不是什么军事大才,但还算有胆有识,肯定比十四叔强上很多,镇守城池能够胜任。
韦扶风亲自出迎,走到县衙大堂外看见韦守金。
韦守金年龄三十上下,相貌堂堂,一身圆领袍衣,普普通通,没有穿着象征地位的盔甲或官袍。
“四兄。”韦扶风亲切呼唤。
“十七弟,愚兄打扰了。”韦守金笑道。
“这才入夜,算不得打扰,四兄请进。”韦扶风笑语。
一起抵达二堂,韦守金请韦扶风单独说话,韦扶风挥手,护卫退出二堂。
落座,韦扶风笑问:“四兄有什么事情?”
韦守金正容道:“我直言,若不沟通,我睡不下,听家父说,祖父有心登基称帝?”
韦扶风平静点头,道:“祖父有心称帝,但我认为称帝必然引发不利局面,只是祖父执意,最后各让一步,祖父去往桂州,登基为隐帝,也就是家族内部称帝。”
韦守金皱眉,道:“登基隐帝?哪有什么意思?岂不是类同小儿游戏,传扬出去徒惹人笑。”
韦扶风苦笑,道:“我愿祖父大人先行请封称王,称帝必然引发内忧外患,但祖父大人说年岁已高,执意要一步到位。”
韦守金问道:“引发什么内忧外患?”
韦扶风回答:“称王,只是偏安姿态,不会引起强藩关注,一旦称帝,等同于挑衅了宣武军,淮南军和河东军,因为强藩都是意图君临天下,一山不容二虎,他们会借机讨伐我们。”
“天下已然四分五裂,董昌称帝,不是一直存在吗?”韦守金举例道。
韦扶风说道:“董昌不过是跳梁小丑,若非我有意纵容,早就能够灭之。
我们不同,地盘之大几乎占据三分天下,就算不称帝,宣武军迟早也会进攻金州治下,但若是称帝,淮南军绝不会与我们联合,反而进攻我们,北方也会被河东军进攻。”
“河东军也会敌对进攻?”韦守金难以置信道。
“四兄应该知道战国时代,不要指望势力结盟永远不变,就像商贾,既能够笑呵呵的合作,也会恨不得吞掉合作者,河东军眼巴巴盯着我们的地盘,伺机吞掉。”韦扶风比喻解释。
韦守金点头,韦扶风又道:“我们地盘内患隐伏,大唐统治虽然名存实亡,但很多人怀念大唐,也有很多人伺机反叛,一旦外患进犯,内患也会乘机兴风作浪造反。”
韦守金点头道:“这么说,不能称帝。”
韦扶风无奈道:“最好是称王,日后敌不过宣武军,还能俯首称臣归附,偏安西南。
但是称帝,或许不灭不休,可惜祖父大人执念皇帝梦,听不进劝阻,你说也是无用,反会被二伯父臭骂。”
韦守金苦笑,道:“老糊涂啦,分不清孰重孰轻,伯祖大人,顶着蜀王有什么用?还不得在商州窝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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