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东节度的北方地域,都与戎州和夜郎府存在边界。
如今,十万南诏兵力驻扎在拓东北方地域。
南诏国权臣当国,清平官(宰相)郑买嗣掌握军政大权,南诏皇帝沦为半傀儡。
郑买嗣的祖上是汉人地方官,被南诏俘虏,任用,历经数代发展成为贵族,篡夺了南诏军政大权。
南诏建国以来,一直游走于吐蕃与大唐之间,时而归附吐蕃,时而归附大唐。
安史之乱的发生,大唐由盛转衰,南诏国开始频繁敌对,侵略大唐西南疆域,甚至攻陷过成都。
大唐虽然被藩镇作乱弄的焦头烂额,国力空虚,对于南诏的挑衅,忍无可忍的发动数次反击。
最近的一次大反击是高骈领军,年富力强的高骈征讨南诏,杀戮二十余万,杀的南诏元气大伤。
求和之后,南诏老实一段时期,但随着大唐内部发生王仙芝祸乱,南诏再次张牙舞爪,进夺夜郎府(播州)地域。
大唐朝廷无力顾及,招募愿往者,太原人杨端应募,率领七姓私兵武装,在播州原主罗氏的联合之下,夺回播州。
杨端成为占据播州的藩镇,名义上是大唐官员,实则独立的播州王。
......
南诏军营,王建的谋士周庠,去往帅府请见南诏主帅。
周庠做为使者游说南诏进攻川南军,一番晓以利害,局势分析,最终说动郑买嗣。
郑买嗣不希望有一个强大的邻居,也贪婪播州的富庶。
但是南诏经历很多次战事,国力称不上强势。
南诏国的男人,十三以上的,基本征发入军,国内的农业全靠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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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耕种。
因此,郑买嗣对于出兵播州,谨慎迟疑,顾虑川南军的反扑,所以一直的打探,观望,同时联系黔中道的僚人族,许以重利策反。
周庠进入帅府,见到南诏主帅,恭敬道:“尊贵的大军将,凤翔军与川南军已然激烈开战,大军将的迟延不动,只怕错失良机。”
南诏主帅反问:“凤翔军是在进攻,你主子的军力,还有你说的东川军,怎么没有动静?”
周庠正容道:“大军将,只有播州发生危机,川南军才能调动渝州军力支援,我军和东川军才有机会发动,下官说过,我们要利用空虚,不然渝州城怎么攻陷?
下官再说一次,我主只求夺回西川,东川军只求恢复自主,若是大军将迟迟不动,我主只能北上出征,去与凤翔军合作。”
南诏主帅说道:“你不要急,本大人在等播州土族的回音,在等几日,你去休息。”
周庠无奈告退,他早想离开回归,但南诏不放。
回到居处,周庠苦笑,自知或许回不去啦,南诏有一个传统,愿意留用大唐文官,高层喜欢汉文化。
周庠坐下,愣怔回忆往事,身为读书人,渴望高中进士,步入仕途,光宗耀祖,学以致用,兼济天下,可惜乱世,读书人的处境尴尬。
周庠跟随王建很久,在王建成为神策军都头的时候,他成为文书。
王建麾下一千将士,大宦官枢密使杨复光建制的军力,当时号称忠武八都,镇压黄巢之乱。
当时黄巢占据长安,熹宗皇帝逃去成都。
王建与其它四个都头去往成都迎驾,成为护驾五都,赐封卫将军,由一个无赖草民,成为尊贵的朝廷大将。
可惜好景不长,枢密使换成田令孜,王建被排挤外放为壁州刺史,周庠和大多数部下继续追随。
抵达壁州之后,散财招募军力,周庠建议夺取富庶的阆州养兵,王建从之,放弃壁州夺占了阆州。
但因为与山南西道节度使杨守亮敌对,又得到西川节度使陈敬瑄的招揽,于是又投奔西川。
不曾想,西川节度使出尔反尔,招揽又不许去往,王建进退不得,发狠进攻西川。
想不到,仅仅几千军力,竟然在西川所向睥睨。
西川的将帅都是无能之辈,几万军力战不过王建的几千人。
周庠看到建功立业的希望,身为谋士不断拜访豪强,游说豪强支持。
可惜,眼看雄踞西川已成定局,偏偏一战败北化为泡影。
周庠轻叹一声,耳边回响王建歇斯底里的咆哮。
王建逃到雅州,没有一蹶不振的颓废,但川南军顺利夺取西川的消息,让王建失态,那发自内心的痛苦,挖心裂肺。
王建冷静之后,立刻出使东川军,联络蜀地豪强,结果是失望。
东川军不愿合作,豪强的态度观望,不肯出兵响应。
一番计议之后,只能借助其它势力牵制川南军。
周庠建议联合南诏,王建采纳,但出乎周庠的想象,王建竟然决定北上陇右,在另一个战场与凤翔军合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