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朝廷下旨,同州复归京兆府治下,鄜坊节度使治下为鄜州,坊州,丹州和延州。
童山全力戒备凤翔军,只能任由同州被朝廷收管。
......
河东军还在关内的时候,韦扶风抵达江陵府。
途中在长沙府驻留六日,一是巡查军政,亲近属下,二是陪伴九娘和两个蝶奴。
韦扶风与甘凤池商量之后,甘凤池愿意去往西川镇守成都。
韦扶风调任武陵都防御使田文,任职湘潭都防御使,总管长沙府为中心的军事。
调任指挥使韩全,接任武陵都防御使。
......
韦扶风走入大将军府,林清雪迎接了他,温情对视。
琥珀见礼,林清雪微笑的拉了琥珀玉手,说了几句体己话,然后一起去往后宅。
引到李玉珠的宅院门口,林清雪和琥珀主动离开了。
韦扶风走入院门,看见很多奴婢恭敬伫立,看见秀兰站在正房门口,他一笑走了过去。
“老爷回来了。”秀兰一双美目温柔含情,言行却是拘谨招呼。
“回来了。”韦扶风温和回应,微笑的眨眨眼。
秀兰一侧身,恭敬道:“老爷请进。”
韦扶风迈步入屋,左手在走过中,抚摸秀兰圆臀一下。
秀兰身子一顿,低着头迈步跟随入屋,入屋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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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春红和奴婢们。
“老爷,小姐在屋里。”春红恭敬道。
韦扶风微笑点头,迈步走入内室,看见李玉珠身穿宽松白裙,一双手儿捧着肚子亭立,秀发后束垂落,一张秀丽脸庞,恬静无波。
韦扶风止步,好笑道:“玉珠,你这是做什么?”
“我在望眼欲穿,郎君这么久才肯回来。”李玉珠挑眉回答。
“莫要冤枉,我是归心似箭,但我不是飞天的候鸟。”韦扶风笑语,走过去扶了李玉珠,走去锦榻坐下。
李玉珠仰望韦扶风,问道:“郎君气恼吗?”
韦扶风毫不犹豫回答:“当然气恼,但身为一方诸侯,理应清楚什么是弱肉强食,如今类同战国时代,若是吃了亏就迁恨通婚的王后,那是无能之辈的想法。”
“这么说,河东军在郎君心中,不是亲人,是敌对?”李玉珠问道。
“你的说法不妥,藩镇之内,亲兄弟为了权势反目攻杀,何况河东军和川南军本就是两个势力,例如未来的你,若是你的兄弟非要接管朔方,你会愿意吗?”韦扶风驳说。
李玉珠怅惘道:“我很担心,日后郎君会与河东军兵戎相见。”
韦扶风皱眉,道:“玉珠,你曾经说过,我们百年之后,儿子们的事情各凭本事,我如今说一句,岳父大人百年之后的事情,你的担忧没有意义。”
李玉珠说道:“郎君却是记得清楚,我父若在,郎君就不会反目。是吗?”
韦扶风回答:“不是,你不要曲解什么是反目,帝失其鹿,天下群雄共逐之,我的底线是偏安西南,但若有一日,势力足以碾压其他雄主,难道我应该继续尊崇河东军?
反之,河东军覆灭宣武军之后,必然大军南下谋求一统,那时候除非我做阿斗,否则称臣偏安也不会被河东军容忍。”
“郎君也是君临天下的大志。”李玉珠感叹道。
韦扶风摇头道:“我没那么狂妄,安史之乱的发生百多年,就算大唐朝廷覆灭,天下最终一统也不是十年,二十年能够实现,甚至我死了,天下依然群雄割据。”
李玉珠点头,忽然问道:“郎君认为,宣武军与河东军,最终那个能够胜出?”
韦扶风苦笑道:“胜负之说,影响的因素太多,甚至一件小事都能够左右成败,妄言徒惹人笑。”
“我想听,郎君说说。”李玉珠笑语。
韦扶风无奈,道:“我只能说,明面上,宣武军朱温类似刘邦,岳父大人类似项羽。”
李玉珠秀眉一皱,韦扶风又道:“但就局势而言,朱温处于不利之地,中原虽然物产丰富,但也是四战之地,宣武军与淮南军并不友好,与河东军势不两立,与河朔三镇之一的魏博节度使互不相犯。”
李玉珠点头,问道:“郎君,宣武军会不会与淮南军言和?”
韦扶风笑道:“凡事皆有可能,宣武军与淮南军言和,将会是我的噩梦。”
李玉珠轻语:“假如宣武军南下,河东军必然出兵牵制,郎君只须对抗淮南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