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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洛县城,韦扶风成长的故乡,如今城门紧闭。
两万多金州军力顿兵城下,发起十数次进攻,皆不能陷城,而城中的三千守军,顽强坚持。
烈日炎炎,金州军力没精打采,韦安汗流浃背的站在伞下。
一名麻衣士兵,面无表情的为他撑着伞,后面还有十数士兵,拿着长枪,用手扇风解热。
“城中不过三千军力,你们攻打多日,竟然毫无建树,你看看,一个个惫懒模样,平日里的粮饷可没少你们的。”韦安不满牢骚。
四个领军用手擦汗,默然无语,进攻十数次,死了两千多人,士气受挫低迷。
两万多军力是比城中军力多,但基本是武备简陋的团练,披甲很少,所以攻城战不但伤亡大,军心也畏惧不前。
“父亲,如今军心低迷,想要将士发力,只能许诺重赏。”一个领军说道,他是韦安长子韦守金,武职金州兵马使。
韦安瞪了儿子一眼,斥责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说重赏,我怎么向大人交待。”
韦守金扭头无语,他毕竟是带兵的,为了自身的利益和威望,愿意笼络属下将士,也懂得如何激励军心。
如今军心低迷,死了很多人,他不能,也不敢用军法杀戮逼迫,那对他以后的带兵很不利。
“二老爷,不如我们攻心为上,就说河东军已然覆灭韩建,分兵阻隔信道,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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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城中军力人心惶惶。”房州左都尉王林建议道。
“攻心为上,那得需要很久才能破城,若是河东军走了,我们错失夺取商州的良机。”韦安说道。
“二老爷,我们的军力武备简陋,若是继续强攻,就算能够破城,也得伤亡过万,善后的抚恤非常之多。”王林说道,内心鄙夷的骂娘。
韦安迟疑,韦守金道:“父亲,攻心为上吧,死一万人,金州军力元气大伤。”
韦安点头,吩咐道:“王林,你去封锁信道。”
王林率领部分属下去往金州方向,迂回北上封锁去往关内的道路,其它金州兵顿兵城下。
几日后,韦安使人大喊河东军覆灭韩建,劝城中投降,城中不理,金州兵也不攻城,形成对垒。
这一日,韦扶风的军令急送到金州军,命令不得进攻商州,退军。
金州将领们愕然,韦安难以接受韦扶风的军令,恼火道:“扶风定然不知河东军兵临潼关,他的军令出于盲目,不必听从。”
将官们不知所措,韦安又道:“进取商州是大人的吩咐,你等难道要抗命?”
“我们不想抗命,但军使大人总揽整体战略,不让进攻商州,或许是有什么不妥。”均州左都李泉委婉道。
“有什么不妥,我们劳师动众,死伤数千,你愿意无功而返?”韦安质问。
李泉不愿顶牛,默然。
韦扶风的军令没有被执行,但房州左都尉王林闻讯赶回,与均州左都尉一商量。
两人都是信服韦扶风,获得共识,不顾韦安的威胁,一起退兵回归,带走一半军力。
韦安气的直哆嗦,儿子韦守金询问是不是也退兵,被韦安骂的狗血喷头。
韦守金无奈,只能继续留下与城中军力对垒,他询问退兵,主因是剩下一万军力,根本拿不下城池,甚至有可能被城中反扑。
均州兵和房州兵一走,镇守商州的刺史兼防御使顾青山,得报伫立城墙外望,他的脸色阴霾,敌军减少一半,反而让他萌生恐惧绝望。
“敌军为什么退走一半?难道潼关真的被河东军攻灭了?”顾青山越想越恐惧,没有潼关军的支援,他孤守下去只有灭亡。
这段日子,顾青山也是举棋不定的煎熬,也想过投降,但军力将官多数忠于韩建。
最主要的,进攻的敌军,只是威胁劝降,压根不提投降后的待遇。
“刺史大人,为何敌军走了一半,大人反而不悦?”兵马使张雄不解问道。
“敌军若是不走,潼关应该无事,如今走了一半,摆明了是要耗下去,我们孤立无援,难以持久。”顾青山解释道。
周遭将士脸色大变,张雄惊道:“潼关怎么会出事?就是十万大军也休想攻破。”
“本官没有说潼关一定出事,敌军突然撤走一半,摆明了不急于陷城,敌军的劝降又生硬威胁,毫无怀柔,仿佛胜利在握,不屑于承诺优厚条件劝降。”顾青山解释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