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是过去的白启对未来的他的问话，是对于自己灵魂的一种拷问。
人都是会变的，但是两个白启的确变化有点太大了，让过去的白启都不认识自己，甚至千方百计的想要杀了未来的自己。
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本来已经闭上眼睛的未来白启却是突然笑了出来。
人们瞬间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多特推了推身边的尼奥，小声问道：“尼奥，刚才这家伙问了什么，我光顾着看那些龙了，没有听清。”
尼奥这才想起来，原来自己身周还有无数紫龙以及九条金龙盘亘。
不过他们好像是被安德烈和陆恒身上的真龙气息所压制，再加上他
们的主人白启已经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所以也只是静静的漂浮在那里。
确定安全，尼奥才对多特摇了摇头：“我听清了，他只是问自己经历了什么变成这样。”
多特再次疑惑的问道：“那未来的他在笑什么？”
但这次并没有人回答他。
所有人都明白，白启一定是经历了什么事情，才让他产生了如此大的变化。
陆恒都不由对身后的多特挥挥手，示意他安静下来。
而躺在地上的未来白启则是紧咬牙关，召唤了一条金龙飞向人们。
“你干什么！”
始终监视着那些龙的多特瞬间警惕起来，操起巨斧就要冲过去。
只不过，白启却是有气无力的笑了笑：“吾……吾只是想有尊严的待在这里，不想像个废物一样躺着。”
“让他去做。”
陆恒一挥手，叫多特停了下来。
人们就那么看着已经暗淡不少的金龙缓缓飞向白启，最终停在了他的身后。
白启深吸一口气，几乎用尽了全身的最后一点力气，将自己的身体撑了起来。
靠在金龙的身上，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安逸的神情。
可在陆恒的眼中看来，这场景却是有些悲凉。
或许是他懂得太多，让他总觉得白启现在仿佛是一位迟暮的老者，虽然心中满怀抱负，但却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心中纵使有万般无奈，但也只得微笑放弃。
哪怕白启的抱负不是什么好事，陆恒也不由感受到了一阵凄惨。
对身后的所有人摆摆手，陆恒对他们说道：“先安静，听他说完。”
“是，主人。”
“属下遵命。”
“是，大人！”
人们纷纷点头，答应一声过后，全都闭上了嘴巴。
“谢谢。”
未来白启眼眸中闪烁着一丝异样的神色，第一次说出了谢谢两个字。
他看着陆恒身后的战士们，不禁长叹一声：“曾经，吾也有你这样的一大群兄弟，也有一位绝世佳人愿意跟在吾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