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们做不到,那就让他自己去做吧。给不出真相的人难道要以无能为力作为干预和阻止的理由吗?”
迈恩问。
他的意思,蔚蓝现在的逻辑等于:我查不了,有很多困难,所以为了名誉和规则,我也阻止你自己去寻找真相,就这样一直下去吧……
“这样的逻辑难道不可笑吗?!”迈恩再问。
无人应声。
直到一个声音在后方响起。
法兰西那名代表再次出现在门口,冷笑说:
“我想迈恩先生你错了。按你的意思,蔚蓝给他自己行动的自由,那么我想,蔚蓝同样也应该给予各方面军自主决定是否干预的自由。”
他在威胁要干预。
但这其实只是表面,他真正的威胁指向,是蔚蓝的内部分裂,当各方面军军队都可以自由调动,自主行动。
现场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也许五分钟。
“报告!”一名秘书人员出现在门口,手上拿着一张纸。
议长转头看他,问:“什么事情?”
“The King对法兰西方面军发往各方面军的那份通气文件,给出回应了。通过来自拒绝者的陌生频段,一样发往各方面军……”秘书说。
现场哗然,而后关切,期待。
秘书经过允许走进来了,把那张纸交给了议长。
议长看完,抬头,发现每一个人的目光都直直地盯在自己脸上。
这种情况下他要隐瞒文件的内容显然不是什么好主意,何况这些内容其实根本不可能隐瞒得了,它被发往各方面军,等到散会每个人都能查到。
“The King他说……”
议长以说明的语气讲了一句,顿了顿,低头,决定照着念:
【就当这是公告吧,正如你们所知道的那样,我将去杀阿方斯。】
当议长念到这里,每个人都觉得The King的语气态度和善,他接下去也许会说一说苦衷和理由,做一些解释说明,甚至请求。
那样效果一定会不错,因为必然很多人会同情和理解他。
但是,并没有。
【如今的我们,早已经与蔚蓝无亏无欠无关。所以,这就是一桩私仇。
站在蔚蓝的立场,你们若是要来阻杀我……名正言顺,无可指责。
但是如果真的那样遭遇了,我会为了去路拔刀……也将问心无愧。】
就这样,结束了,署名韩青禹。
议长念完抬头,想要听一下反应。
但是全场都在沉默。因为The King的态度其实已经很明显了,他不会以蔚蓝为仇,但是此行必定一往无前,来阻者,便是敌人。
“现在,三年后,他有资格这么说。”角落里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
但是会场整体,依然沉默。
沉默中,人们不约而同缓缓转头,看向站在后门的法兰西议员。
“巧了,The King的意思正合你刚才的意见。”
“所以你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