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蹊跷的是他们反应太快了,无论是找到秘道,还是顺藤摸瓜找到永陵基地,根本没有撤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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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铁椎抬眼看了一眼张良,继续道,“根本原因还是在于,赵主因为亲人蒙难,加上对嬴玉的仇恨,乱了方寸。”
“可知赵主和惊鲵,在甘泉宫被何种暗器机关所伤吗?威力怎的如此之大?”张良看过赵高浑身的伤口,也百思不得其解,带着浓浓的疑惑问道。
“不知!”大铁椎轻轻摇摇头,随即一拍脑袋,“原本,章邯即便找到客舍的秘道,也不可能有如此快速进入,因为秘道被巨石所堵。”
随即一脸不解,喃喃道,“但是,据闻……嬴玉居然引下了天雷,轰碎了巨石。”
“还听闻嬴玉有哪些神异?”
张良虽然古井无波,内心却山呼海啸。不敢断定,到底是天卷,还是真的发明了简直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杀器?
“他的奇思妙想,极为传奇……”
大铁椎思索中目光迷离不解,“精盐、香辣酱、数十种可食之物,他是农家传人?……
听闻他帮助公输氏进化了冶铁技术,打制的马具可让马速提高三成……
新式家具系列,筒车利用水流将低水引往高处……曲划犁更是充满灵性,简直是高明的机关术,一人便可耕田,日耕二、三亩……这又好似墨家传人……
酒精、创伤膏,又好似医家传人……
而最离奇的是,城中几乎传遍,他是‘神之使者’,是始皇封禅当日,他大梦之后,脑海中有本……”大铁椎说到此处却打住了,似乎有难言之隐。
“有本什么?”张良呼吸急促道。
“城中传遍了,他脑海中有本《黄石天书》!”大铁椎艰难道。
“什么?”张良惊跳起来,一脸的震惊。
大铁椎期期艾艾道:“而且据传闻,他似乎信手拈来,便能化腐朽为神奇……似乎,又只有此种说法,才能解释一切不合理。”
“这,怎么可能?”张良一脸不解,“难道,师尊又给我收了个师弟?”
说到黄石天书,没人比张良更懂。
天书非凡人所作。
通过它,世间凡人才有资格一窥深不可测的天机。
参悟它,凡人就能获得神奇的力量,去转动决定天下命运的时代巨轮。
据传太平盛世的年代,天书会遁隐而去,不知所踪。
而天下大乱的时候,这部天书就会再次出现。
张良深邃的目光,似乎洞穿了虚空,浮现出他拜师的画卷。
韩灭国后,张良逃离,来到楚地库底不已,张良闲步沂水圯桥头,遇一穿着粗布短袍的老翁。这个老翁走到张良的身边时,故意把鞋脱落桥下,然后,傲慢地差使张良道:“小子,下去给我捡鞋!”
张良愕然,但还是强忍心中的不满,违心地替他取了上来。
随后,老人又跷起脚来,命张良给他穿上。
此时的张良真想挥拳揍他,但因他已久历人间沧桑,饱经漂泊生活的种种磨难,因而强压怒火,膝跪于前,小心翼翼地帮老人穿好鞋。
老人非但不谢,反而仰面长笑而去。
张良呆视良久,只见那老翁走出里许之地,又返回桥上,对张良赞叹道:“孺子可教矣。”并约张良五日后的凌晨再到桥头相会。
张良不知何意,但还是恭敬地跪地应诺。
五天后,鸡鸣时分,张良急匆匆地赶到桥上。谁知老人故意提前来到桥上,此刻已等在桥头,见张良来到,忿忿地斥责道:“与老人约,为何误时?五日后再来!”说罢离去。
结果第二次张良再次晚老人一步。
第三次,张良索性半夜就到桥上等候。
他经受住了考验,其至诚和隐忍精神感动了老者,于是老者送给他一本书,说:“读此书则可为王者师,十年后天下大乱,你可用此书兴邦立国;十三年后济北谷城山下的黄石便是老夫。”
说罢,扬长而去。
这位老人就是传说中隐身岩穴的高士黄石公,亦称“圯上老人”
张良惊喜异常,天亮时分,捧书一看,乃《太公兵法》。
从此,张良日夜研习兵书,俯仰天下大事,终于成为一个深明韬略、文武兼备,足智多谋的“智囊”。
……
“难道,师尊只给我传了部分?”张良一脸不解和浓浓的不甘,“师父为何如此偏心?既传良,何传玉?”
“莫非,嬴玉是公子的师弟?”大铁椎失声道。
“不知。”张良苦笑道,“为何师尊也学那鬼谷,传给两个对立之人?日后,我该如何面对这位师弟呢?”
随即,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公子,赵主和惊鲵的内伤过于严重,情况不容乐观……”小医仙端木蓉从内室走出,一脸凝重向张良招手。
几人再次来到内室,赵高依然在昏迷之中,再次看向浑身上下清理后的创伤,一脸的震惊和不解。
“命可以保得住,若要痊愈,起码要一年半载。”
端木蓉眼中也透着不解,“我也算见过各种各样伤患,有刀伤,有箭伤,甚至有被石块钝物击伤,但从未见过如此大面积的创伤!”
只见赵高浑身上下碎烂,几乎无一块好肉,而且表面有烧伤的痕迹。
“表面看得见的伤口,还算好治,关键是内伤。浑身的内脏筋骨俱裂,定会留下后遗症!”
小医仙解释道,“幸亏有护身宝衣,又是天位高手,但,以后怕……不是了。”
“不知何种杀器,威力如此巨大?”
小医仙喃喃道,“不似钝物,如同被体型巨大的鲸鱼巨尾结结实实的重击一般。
据惊鲵说,如同炸雷一般,有炽热的白光,有极其强大的气流……”
“天雷无差别轰击……“大铁椎道。
“引下天雷轰杀??”张良直接惊跳而起,一脸不可思议。
“嬴玉当时都不在甘泉宫,如何引下天雷?”大铁椎不解道。
“又或者,嬴玉研发出一种堪比雷噼的杀器机关?”
张良随之一脸揶揄,悲呼道,“师尊何其不公,给师弟传如此杀器?师尊让良何以自处?”
“若是没有这酒精,估计赵高体表的伤已经恶化。”
小医仙目光晶亮的边打量边闻着酒精,“这嬴玉真是个奇人,真不知这酒精如何做出?堪称治疗体表创伤的神药!
他若不是秦人该多好啊?!
连我这般隐居之人都听说了他种种神迹,他是上天派来拯救大秦的吗?”
小医仙神情中有欣赏佩服,也有落寞不甘。
“三日后春种大典,我想混进咸阳,见识一下这位神之使者。”
一直默不作声的项梁闷声道,“在没有摸清此子底细前,我建议暂时莫要轻举妄动。”
“同去!我要会会这没见过面的小师弟!”张良一脸莫名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