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诗,你太善良了,居然为一个故事,多愁善感,潸然泪下。”
嬴玉轻叹一声,轻轻的将她拥入怀中。
思维的惯性,让他根本没想过,如果故事中的少年月替换成诗诗,这个故事将何等的精彩?更不可能怀疑她的身份,她可是李相之孙女啊!
“不管我是否是皇子,此问题如果看大义,当放下!
如果纯属私怨,对上大秦这庞然大物,如同蚍蜉撼树。
唉,如果杀一人,是犯罪。
如果杀一人,活百人,应为善举。
如果杀一人,活千人,他是英雄。
如果杀一人,活万人,他是圣人。
大秦灭了六国,并非灭了六国的黔首,仅仅灭了王权势力,但带来天下的止戈。
那个少年月,不知是否能做到放下,毕竟血海深仇。
但,如果换做我,这仅仅是执念,极有可能放下。
然后,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送你一段话吧。
凡有所相,皆为虚妄,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嬴玉的话,诗诗尽管似懂非懂,如同一道闪电在诗诗脑海划过,驱散这脑海中的雾霾,原来,所有的怨念,都是虚妄,而自己居然在逃避内心的渴求与真实?
被折磨的心力交瘁的诗诗,暗叹,“我也该放下啊?!
我只是个弱女子,我不想,也无力承担如此大的责任,我只想过正常女人的生活。
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似乎想明白了,也抽干了力气,支撑不住的身体,柔弱的倒在嬴玉有力的臂弯中,享受着从未有过的安全感、放松迷醉在雄性的气息中。
“我被这个故事折磨太累了,现在释然了……”
微阖的双眼泪光点点,醉眼迷离,娇艳欲滴的嘴角微扬,月光下,细碎皓齿绽放出玉莹的光彩。
嬴玉情不自禁,颤抖的指尖在诗诗桃腮杏脸划过,轻轻的拂去被夜风吹得凌乱的青丝,温柔的拭去眼角的泪珠。
在嬴玉的眼中,诗诗看似柔弱,实则坚韧无比,极其有主见,如今被一个故事折磨的如同癔症,憔悴不堪,楚楚可人,我见犹怜。
“玉……我好累啊!”
诗诗微阖的双眼闭上了,如同一团云彩遮住了月光。
当听到嬴玉加重的呼吸,浓翘乌黑的弯睫,如排扇般不安的簌簌轻颤,柔荑不由自主的紧握,樱桃小口半阖,颤栗的声音,如同颤栗惆怅的心,期待中又有一丝忐忑。
来吧,燃烧吧,一切都是虚妄,温暖的怀抱却又如此的真实!
哪怕明日,如果我杀你,我绝不会独活,让我放肆活一把吧!
“居然有反秦野小子觊觎我家诗诗?”嬴玉想到这里便极其不爽,“哪个王八蛋要给老子戴绿帽子?先品尝了这果冻红唇再说!”
一切,似乎是顺其自然。
先是春风化雨,然后骤风暴雨,诗诗筑起的堰塞湖决堤了,压抑的情感一旦绽放了情怀,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炽烈更执着。
“这里本公子盖章了,便宣誓了主权,以后只能属于嬴玉!”
“嘤嘤……让你安慰奴家,你怎的夺去了奴的初吻…….”诗诗娇羞无比,似喜含嗔。
“现在有力量了吗?”嬴玉轻轻的咬着耳朵道。
“玉……我的玉,我的心不再惶恐,我的世界溢满了幸福、快乐、甜美。我愿意时间就此定格,直到永恒。”
……
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了静谧与美好。
“好啊!我说到处找不到,你们居然躲在这里,玩小鱼打架?”
尉狸儿神出鬼没的出现了,看见这一幕,不禁杏眼圆睁。
“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尉狸儿双手捂着眼睛,却从大大的指缝中好奇的看向二人。
李诗诗如同受惊的小鹿,弹射而起,捂着羞红的脸,蹒跚而去。
“诗诗别走啊?!小鱼打架好玩吗?”尉狸儿促狭道。
“啐……”诗诗一个趔趄,“他骗我说,他的嘴是甜的,你千万别信!”头也不回,翩跹而去,羞红的脸上洋溢的幸福,嘴角弯成一个美丽的弧度。
这些日子以来,李诗诗几乎没有睡个好觉,估计,今夜的梦都是粉色的。
……
“你骗她说,你的嘴是甜的?她那么聪明的人儿,居然信了?”尉狸儿上下打量,一脸鄙夷。
“你怎么来了?想我了吗?打扰别人的好事是不礼貌的!”嬴玉一脸嫌弃。
“呸!我找你干啥来着?”尉狸儿挠着脑袋思考着,“你便是如此,把诗诗的智商拉低为零的吧?!”
???嬴玉。
“哦……对了。”尉狸儿道,“我们在城门楼方圆五里布下了口袋阵,今夜你不是说要亲自去抓老鼠吗?”
“我的直觉,赵高一定会出手的。现在距离宵禁时间还有一个时辰,如果换做是我,将在宵禁期间出手。”嬴玉道,“我再等两物到位,今夜便去捕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