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在听闻金枝回禀白落梅摆谱后,怒不可遏,恶狠狠的给面前的金枝甩了个脸色,疾言厉色,“你到底怎么与她说的?本妃邀请,她怎敢不来?”
“奴婢哪敢乱说话,奴婢都已经跟白格格说,您在院里摆下酒肴,要宴请她,姐妹之间叙叙旧,可,可白格格她就是不听,用话将奴婢怼了回来,还搬出爷,奴婢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到爷面前求证。”
金枝一脸无辜。
白落梅的反应也把她吓了一大跳,谁曾想,白落梅会变成这副模样。
仿佛亮出獠牙的老虎,一字一句,都透着腾腾杀气,根本就不把她这个奴婢放在眼里。
福晋眸子微微一沉,捂着胸口,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这个白落梅,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仗着有爷的宠爱,她就无法无天了,简直是放肆!”
“爷呢,可是回来了?”
福晋咬着一口银牙,试图将万千怒火压制,面上依旧是透着怒色。
金枝低垂着头,连忙回应,“爷早早的便回来了,正在书房,张廷玉张大人正在与爷说话。”
“主儿,现在可如何是好?白格格长此以往,与您作对,往后还有谁听您的,这主母的位置,怕是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要被她夺走了!”
一番话,再次引起了福晋的憎恨。
只见福晋猛地起身,昂首阔步走出房门,直奔正院书房。
这时。
四爷正在与张廷玉说话。
对于四爷举荐十四爷出任西北大将军一事,得到了张廷玉高度赞扬,将四爷夸赞了一番。
四爷笑道,“张大人对本王如此赞扬,本王倒不知如何说了。”
“这都是本王应该做的,为国举贤不避亲,只希望满朝文武能知晓本王之心,莫要因此在背后议论本王,本王也就心满意足了。”
“至于张大人所言关于户部筹备粮草、军饷,这都是本王职责所在,但求心中无愧,只盼望朝廷能够大破敌军,扬我大清国威!”
张廷玉微微颌首,摸着胡子笑道,“四爷能这么想,那是社稷之福,百姓之福!”
“只是……”
张廷玉突然欲言又止。
见状。
四爷亲自捧着茶,放在他手边,“张大人有话,但请直言。”
这些年,张廷玉一直在上书房行走,虽是在佟国维、马齐之后,但对于朝廷上的事,一直关心,对于九子夺嫡更是有自己的见解。
“皇上这段时间以来,身上不好,微臣担忧,会有什么不测。”
“而今,太子……”
张廷玉眉头紧锁,无奈的摇了摇头,紧接着道,“微臣想问王爷,如若有异,王爷可是要辅佐太子?”
“太子乃是皇阿玛钦定,如若皇阿玛没有其他的旨意,一旦有异,本王当做太子之臣。”四爷面不改色。
话音一落,张廷玉下意识起身,又缓缓的挨着椅子边边坐了下来,不知所以。
“倘若这般,大清……危矣!”
张廷玉热泪凝框,心事重重。
此言一出,四爷诧异的打量着他,却是一声不吭。
他这话什么意思,心思缜密的四爷,又如何不知。
只听张廷玉唉声叹气,语气沉重,“这些年,太子所作所为天下皆知,虽说这其中有一些水分,是八爷等人强加于太子的,但,太子如果贤德,一心为了朝廷,又有谁,能影响到太子名声?”
“四爷,微臣是汉人,有些话,原本不该说,但微臣又是朝廷臣子,事关江山社稷,微臣不得不言。”
“微臣恳请您,为了大清千万百姓定要争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