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苏若漓浑身都在颤抖。
白落梅看出了她害怕,笑着安慰,“多大点事儿,就把你吓成这样了?我认识的苏小姐,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去!我保证你肯定没事,咱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干嘛要害怕?”
“现在应该害怕的是年侧妃,这都是她惹起来的,这一次爷肯定不会放过她!”
白落梅坚信。
凭她和爷的“交情”,爷肯定会秉公执法,给年侧妃一个教训。
苏若漓定了定神,也是豁出去了。
这一步总是要经过,再这样怕下去,那岂不是辜负了白落梅的心?
正院。
四爷、福晋端坐在主位,年侧妃陪坐一旁,婉格格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诉说整个过程。
“爷,您可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那人害的不仅仅是妾身,还有未出生的皇孙,他还未能睁眼看看他的阿玛,就,就不在了……”
婉格格哭成了泪人,声声凄厉。
这一刻,她也等待了多时。
福晋秀眉一簇,厉声道,“王府里出了这样的事,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迫害皇孙,十恶不赦!婉格格,把你知道的事情通通说出来,你放心,爷如今回来了,就一定会为你做主!”
这时,两名侍卫押着两名婢女入内。
一看到自己院里的婢女被抓,年侧妃多少有些心慌。
“回主子,药铺掌柜的也不知所踪,赵公公正在外边候着。”
年侧妃心口一慌,突然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冷哼了一声,“这些奴婢实在是越来越过分了,居然敢迫害主子,罪无可恕!爷!应当立即将他们抓进大牢,从重处置!”
她一开口,两名婢女瑟瑟发抖。
“主子,奴婢什么也没干,求主子宽恕……”
“那天奴婢伺候苏格格入宫,一句话也不敢多嘴,一直在车上未曾离开苏格格一步,入宫以后奴婢更是亲眼所见,苏格格将药放在婉格格茶水里,随后,随后婉格格就肚子疼……”
闻声,福晋冷漠的睨了一眼年侧妃。
真是个有心人,手段狠毒,连手底下的人都调教的这么好。
在爷的面前也敢谎话连篇,一个个咬紧牙关,宁死不屈模样。
侍卫也不多话,直接将一本账册放在爷的手边,“回主子,这是属下从药铺找出来的账册,足以证明是婢女小绿购买了可致使女子落胎的药物,这是伙计证言。”
苏若漓一进门,好戏已经上演。
“苏格格,爷正在调查婉格格小产一事,事关重大,你必须将你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爷,不可有一句隐瞒!”福晋见她愣住,有意提醒。
该报仇的报仇,该出气的出气。
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放过了。
苏若漓心一横,跪了下来,“爷容禀,当天爷也看到了,是年侧妃派人将妾身推上马车,一路上她们二人更是在监视妾身,不许妾身与任何人接触。”
“妾身出去匆忙,根本就来不及带上什么毒物,更何况,妾身就是再傻再笨,也不可能想到在皇宫里迫害婉格格。”
“事后,赵公公为妾身送饭,将毒药放在饭食之中,若非小狗误食,眼下妾身已经死了,求爷为妾身做主,还妾身一个清白!”
一字一句,郑地有声。
年侧妃怒目圆睁,攥着的手帕都要被她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