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郑地有声,丝毫不给四爷半分面子。
蔡永道不过是一位四品知府,却敢在皇子面前叫嚣,无非是现如今八爷门人遍布朝野,又有上书房大臣支持,势头比太子爷还要高出一头。
在蔡永道眼里,四爷不过是太子手底下的一位阿哥,为太子卖命,将来就算是如何轮,都轮不到他继承皇位,不足为虑。
“大胆,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这样跟主子说话!”
疾风怒火中烧,拔剑抵在他的心口。
蔡永道轻蔑的瞟了一眼锋利的剑,冷笑道,“四爷是谁的主子?”
“下官奉命于皇上,听命于八爷,敬重四爷,无非四爷是皇子,敢问四爷,除了赵家村的事,四爷还有什么证据?”
“大不了日后,下官多付那些刁民一些银子,买下他们的地,谁又能说些什么?朝廷拨下来的银子,每支出一文钱,下官都命人记录在册,未曾有贪墨!四爷口口声声说下官贪墨,试问四爷,证据何在?”
嚣张!
嘚瑟!
身为朝臣,竟是丝毫没有将四爷放在眼里!
可见这奴才仗着有八爷撑腰,不可理喻!
“混账!”
疾风怒不可遏,下意识手下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目光如炬,一回头看向四爷,只代他发号施令,便一剑刺穿他的心脏送他归西!
正当此时。
一匹马飞驰而来,蔡永道见有人赶来,还以为是援兵到了,连忙迎了上去,“尊驾可是八爷派来的?”
却不料来人迅速下马来到四爷面前单膝跪地,“东厂锦衣卫马普叩见四爷,皇上口谕,天清府的事朕已经知道了,四阿哥代天巡狩,遇不法之事可先斩后奏!”
此言一出,蔡永道傻了眼。
皇帝知道了这里的事?
如此一来,岂不是在劫难逃?
蔡永道腿一软跪在四爷面前,“下官,下官刚才实在是心急,以为,以为四爷是借机与八爷对着干,心系主子,这才这才口出狂言,大言不惭,这都是奴才的错,奴才有罪,求四爷开恩,看在奴才是八爷门人的面子上,饶了奴才这一次……”
“本王与八阿哥是一父同体,手足兄弟,自然是知晓八阿哥心性,你这等狂徒胆大妄为假借八阿哥之名在外倒行逆施,欺压良民,罪无可恕,还妄想拉八阿哥下水!”
四爷深邃的眸光一沉,面若寒霜,“陷害本王手足兄弟,如同陷害本王,疾风,送蔡大人一程!”
“属下领命!”
疾风回了一声,再无顾虑一剑要了他的性命。
眼看着蔡永道毙命当场,白落梅下意识脖子一缩,心惊肉跳。
四爷仅是一句话,疾风毫不犹豫实行,这要是今后她惹怒了四爷,这冰冷的三尺长剑岂不是要刺进她的身体,让她死翘翘?
天杀的老天爷,要命啊!
直觉告诉她这位爷惹不得。
血腥,实在是太血腥了。
一言不合就杀人,暴虐啊,无情!
此时此刻,白落梅只想着逃离他,走的越远越好,最好一辈子没有任何的交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四爷似乎察觉到她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薄唇微勾,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