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若有所思,“本妃并非计较,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觊觎嫉妒,是爷最忌恨的。”
白落梅:什么事都牵扯爷,把我当成傻子?
可她出口的话,却是另外一番,“福晋宽厚,苏格格的事,兴许也是个误会,又或许是有人想要栽赃陷害苏格格,如若能将幕后之人找出来,福晋大刀阔斧也治一治府上的不正之风,爷知晓定是欢愉。”
“有理,此事便交由你与金枝一同调查,两日为期,如若查不出所以然,就当依法处理,”福晋皮笑肉不笑,紧盯着她,看得她毛骨悚然。
似乎是她有罪似的。
只要是有机会,她定不会错过。
调查真相,解酒苏若漓,刻不容缓!
趁着四爷未归,抓紧时间挣钱,再找机会让四爷休了她,将她与苏若漓逐出王府!
下一刻。
白落梅笑盈盈的给福晋献上一杯茶,满眼真挚,“福晋,您是妾身见过最通情达理、深明大义的福晋了,您就是当代女中豪杰,难怪爷对您信任恩宠,只是有件事妾身斗胆求您应允。”
“说吧,”被她捧上了天的福晋心中欢喜,对她也放松了几分警惕。
白落梅趁机跪下,一转头沾了沾口水抹在眼角,一仰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福晋,妾身与苏格格屡屡在府上闯祸,实在是因妾身二人不适应王府生活,今日生了此事,妾身二人诚惶诚恐,被吓的三魂不附体。”
“当初德妃娘娘将妾身二人送入王府,本意是伺候爷,为爷开枝散叶,怎奈,怎奈妾身二人又是病魔缠身,又是疯魔附体,恳请福晋开恩,待此事过后,给我二人一个恩典,放我二人出府。”
出府?
一听到她想要离开王府,福晋微微一愣。
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进王府享福,她可到好,居然想走!
到底是真心,还是欲擒故纵?
福晋多少有些不信,更何况她们还是德妃送进来的,就算是死了,也必须死在王府,把她们放出去,倒是了却了她一桩心事,可在外人看来,就是她眼里容不得他人。
传扬出去,倒是她的不是。
“不行!”
“入了府就是爷的妾室,未得爷发话,就是本妃也不能擅自做主!”
“行了,此事休要再提!”
福晋“啪”的一下,将杯子重重的砸在桌面上,以示不满。
白落梅脑子一转,连忙道,“这一切都是妾身的原因,与福晋毫不相干,妾身与苏格格身有暗疾,不能为爷开枝散叶,又屡次惹怒爷,实在是不配再待在王府。”
“暗疾?”
福晋打心眼里对她头脑灵活生了几分兴趣,特别是她说出的这番话,深得她心。
两人更像是心照不宣。
在白落梅不懈努力之下,福晋最终还是“勉为其难”答应,待她查明婉格格落胎真相后,会为她在德妃面前进言。
得了她的话,白落梅压在心里的大石头可算是落地。
一出正殿,白落梅找到小桌子。
这时,小桌子正在后花园浇花,一看到她来,下意识拎着水桶就跑。
“站住!”
小桌子欲哭无泪,怔怔的回过头,两腿一软跪在她面前,“白格格,奴才就想安安稳稳的在王府度过几年,将来求得爷的恩典出府,您就可怜可怜奴才,让奴才多活几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