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平没资格讲道理,墨某不才,却想讲讲道理,不知二位觉得够不够格。”
墨看山的出现,让目高于顶的云中子皱了皱眉:“山上人。”
红莲的出现,云中子没放在心上,可这位却让他觉得难办了。倒不是云中子打不过墨看山,而是山上人的不讲道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若是打了墨看山,便要来宁望山。打了宁望山,便要来段振山。徒弟都打光了,山上那个最不讲道理,便要出手。
他云中子最后定要被打趴下,虽然被圣人打没什么丢脸的,可关键是,弄不好师傅便要和那最不讲道理的打起来。
剑圣张鸦九,最有机会挑战道首的人,云中子不想给他挑战师傅的机会。所以这阵子,云中子有些拿不定主意。
一旁的红莲却在此时笑道:“看山老弟,云中子也是耍剑的,神僧不跟你抢。至于小和尚就留给神僧探讨佛法好了。”
云中子和佛子万万没想到,这俩人竟然会为李太平出头,且堂内还有一位立场不明的昔彩英。
四位宗师之上若是在大兴城大打出手,怕是这座城的老百姓,甚至皇城里那位都要跟着倒霉。
昔彩英不在乎乾人死活,可她很在乎圣骨的安全。别到时那二人不顾颜面,来个联手斩圣骨,她可接不下。
昔彩英起身盈盈一礼,面有桃红:“其实奴家也是为了圣骨而来,若是真要动了手,说不好便要偏袒李太平了。”
这是摆明立场,也是警告,更是威胁。
昔彩英望着不语的云中子和佛子,有些腼腆的开口道:“其实,我倒是有个让大家都不为难的办法。”
佛子微笑着双手合十,说道:“愿闻其详。”
昔彩英回礼道:“圣骨要考书院,也就是后日的事情,诸位不如等一等。若是考中了,有院长看顾,也就不必出家礼佛,更不用剑斩圣骨了。”
只见云中子冷声道:“考上了,我无话可说,若是考不上呢。”
昔彩英看了一眼墨看山和红莲,随后笑道:“考不上,三局两胜。我们输,人随你们处置。”
云中子望着墨看山冷声道:“怎么说。”
“就这么定了。”
云中子最后看了一眼李太平身后的俊俏丫鬟,丢下一句话转身而走。
“是生是死,且看你造化。”
佛子摇了摇头,道了一句:“善哉,善哉。”却又转过身,望向红莲。
“师叔,可否借步一叙。”
红莲摇头道:“没酒,没肉,没心情。”
李家的不速之客都走了,李太平这才忙向两位宗师之上行礼。
“大恩大德,小子没齿难忘。秋冬还不谢过两位前辈。”
红莲笑道:“省了吧。记得好酒好肉招待神僧便好。”
墨看山望着秋冬半响,憋出一句话来。
“若是有一天成就天人,记得夫人的好便成。”
墨看山会为秋冬得罪昆仑牛鼻子,可不是看李太平的面子,而是为了慕品山的未来着想。
秋冬是李家大丫鬟,虽然以后不会有什么名分,威胁不到慕品山,可终究得让她记着好。不然真成就天人,到那时想要欺负小师妹,可就没人制得住了。
秋冬忙朝二位行礼道谢,却见一旁的昔彩英说道:“记得,你是李秋冬,而非金秋冬。若是搞不清身份,还念着过往,再次将新罗拉入战乱,怕是整个天下d容不得你。”
秋冬低着头,皱着眉,半响后猛然抬头,盯着昔彩英说道。
“我是李秋冬还是金秋冬,这就要看昔家人是如何治理新罗国的了。”
昔彩英笑道:“昔家人的本事不比金家差,若是不信,大可随我回国瞧瞧。”
秋冬不语,国仇家恨在身,可人家若是能让百姓过上更好的日子,哪怕她圣骨之身,展旗复国,又能有多少人跟随。
李太平来到秋冬身旁,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当务之急是考上书院,旁的先放一放吧。”
秋冬点头道:“秋冬晓得,秋冬这就去跟先生读书。”
红莲见秋冬离开,这才开口道:“你和陈治关系不错,独孤清清还欠着你人情,跟秋意浓也说得上话,怎么不去趟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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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平清楚红莲的意思,不由摇头苦笑:“您说这几位却是能说上话,可若开口问些不该问的,以后就很难说话了。”
红莲皱眉道:“天下宗师之上,我和无尘只是活的久一些,若是真打起来,不见得能胜。”
“说句泄气话,我和看山老弟对上那两人,胜率不会超过一半。”
墨看山皱眉半响后,说道:“若想稳赢,你得去找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