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好像有人在叫咱们。”宁宁的耳朵尖,先听到了叫喊声,她轻轻拉了拉桑青言的衣袖。
“叫我们?”驾着车的桑青言皱眉,虽说他们这马车看起来确实气派,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驾车的他是身穿囚服的,路上行人见着他们这一行囚犯都避之不及,更何况是叫他们呢。
“真的,真的!”宁宁还回头看了看,那人赶得急,都掀起了不小的尘土了。
他心里虽然犹豫,手上的动作已经慢了许多,马车也跟着慢了下来。
那追着他们的人也正巧赶了上来,只见那人穿着绛色长衫,瞧着简朴,但桑青言认得那衣衫料子,可不便宜,就算是在京城也只有那几户有钱人家才穿得起,更不用说是这偏远小地方了。
“公子,贸然将你们拦下实在是冒犯了,只不过我瞧见这马车上挂着的这束草十分特别,可否给我仔细瞧瞧?”那人说话倒是十分客气,上来就先行了个拱手礼,然后才将来意表明。
“这就是野草哦,宁宁随便摘的。”宁宁听他说话,顿时心生不好预感,急忙说道,还站起身来,似是要护着那野草。
“小姑娘,这也许不是简单的野草。”那人将目光转到了桑青言脸上,说:“我家主人病重,急需幽兰草根做药引,我瞧这野草有几分相似,可否给我看看?”他说着还从袖中摸出了些碎银子来,伸手就要塞进桑青言手中。
“无功不受禄,不必这么客气。”桑青言将银子推了回去,“不过就是野草而已,给你看看也就是了。”
说着他转身就要摘下那束野草,哪曾想,宁宁竟然直接跳了起来,将野草从他手里抢了过去,抱在怀中,一副谁也不给看的架势。
弄得桑青言都有些尴尬,“不好意思,舍妹顽皮,让你见笑了。”然后才转头跟宁宁说,“宁宁,把野草给那人瞧瞧,就瞧瞧。”
“就,就是束野草,没什么好看的。”宁宁搂着不肯放。
“小姑娘,这关系到我家老爷的性命,你就给我瞧瞧吧。”那人哀声恳求,又不知从哪里墨出来了一支簪子,上头还嵌着颗珍珠,“要不,我用这个跟你换。”
“不必。”桑青言抢先拒绝了,难得严厉地对宁宁说,“宁宁,不要胡闹了,把它给我。”
忽然被桑青言这么一吼,宁宁顿时眼睛就红了,“哥哥,这个真的只是野草......”
见她这弱弱的小模样,桑青言也只能心软,柔声哄着,“可这也许能救人性命,难道宁宁想让人死掉吗?”
一听说死字,宁宁的头立刻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那就给我,要不我晚些再给采野草回来,好不好?”桑青言说着,伸出了手。
宁宁这才犹犹豫豫地将野草递了过去,还要说:“宁宁没骗人,这是野草......”
“嗯,宁宁是不会骗人的。”桑青言揉了揉宁宁的头发,才将野草拿了过来,交给那个人。
那人如获至宝,连忙接过,细细查看。
此时马车旁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这桑家小丫头又干什么了?”
“不知道,好像是说采了野草。”
“野草?野草有什么好看的?”
精通医理的陆子行难得也在其中,桑青言见着,便让桑青羽将陆子行拉了过来,他懂得用药,也许能知道这个人说的是真是假。
然而没有一个人比宁宁紧张,她特意没用上灵力随便拔得野草,应该,可能,大概真的是野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