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又是艳羡,又是气愤:“它跟我赛脸!”
说完,拿起木剑,作势要砍小青。
小青尾巴往上一挑,直接将二叔手中木剑挑飞,然后小青用尾巴拄地,蛟头高高昂起,居高临下的斜乜二叔。
它有两米多长,压迫力还挺强。
池桥松呵斥:“好了小青,别跟二叔赛脸。”
赛脸是本地方言,有蹬鼻子上脸的意思,也有得瑟的意思,主要用于批评别人不知趣——比如小孩子胡搅蛮缠,就可以说他赛脸。
“哞!”小青听话。
不再跟二叔赛脸,而是跳到池桥松肩膀上,得意洋洋的甩着尾巴。
二叔觉得没趣。
竟被一条小蛟鄙视。
干脆去大棚里挑点青菜叶子,喂两只五道眉,又问池桥松:“这两五道眉,越来越像肥猪了,小松,还要养着吗?”
“养吧,不过得让它们节食。”
他还指望五道眉帮自己寻找灵根,现在肥的像猪,出门爬树都快爬不动,又如何能寻找到新的灵根。
二叔点头:“也是怪事,吃青菜都能长这么肥。”
…
…
…
讲武堂档案室点个卯。
稍坐一会,转去阅览室看完今天的报纸,再找到宋翔宇老师,讨教一会《大力神拳》,池桥松便提前下班。
回到家之后,忙活着种果树。
四月天正适合种树,池父边去周边的苗圃园,挑选了一批果树苗。
几百株无花果、桃树、柑橘,夹杂几十株梨树、板栗和枣树。当然这些果树都是掩人耳目的幌子,为后山大棚遮掩。
即便如此,池父还是非常重视这些果树,希望真的可以结成果子。
小姑父在山脚监督盖房子,二叔在后山大棚照看小青,池父、池母、二婶、小姑一起种树,甚至连池桥武、温墨山,都在搬运树苗。
池桥松加入其中。
“小松你不去看书啊。”池母嗔怪。
“天天看书也累,我放松放松。”池桥松提着铁锹和斧头,专门负责砍树挖树根,给栽果树腾出空地。
一道坎上长满了各种杂树,需要清理掉才能种果树。
不过野茶树和毛竹可以留下,还有铁桦木等高品质木材,也都会留下。
斧头跟在身后,威风凛凛的昂首环视四周,仿佛下山巡视自己的领地。身旁有只尾巴摇成电风扇的大黄狗。
大黄狗似乎想要讨好斧头。
不过斧头年纪不大,性格却沉稳,根本不搭理大黄狗。
但它越是不搭理大黄狗,大黄狗便将尾巴摇得愈发起劲,恨不得把“舔狗”二字写在脸上——尽管大黄狗也是一条公狗。
啪嗒啪嗒。
仅仅挥了几下斧头,就将一棵海碗粗的树砍断,池桥松将树拖到一旁,忽然指着一棵浑身带刺的小树问道:“爸,这是什么树?”
“这是枳,土话讲叫臭橘子树,你二叔收干货的时候,收的那个枳壳,就是这东西结的小果子晒干。”池父见多识广,解释道,“以前经常拿着个东西,嫁接橘子树,长得快、好成活。”
这样一说,池桥松顿时明白。
眼前这棵浑身长刺的小树,就是“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的枳:“爸,你说用这个在铁丝网旁边种一圈,怎么样?”
“行啊,怎么不行,外面不少人家都在墙根种臭橘子树,长实了之后连猫狗都钻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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