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一般大的小屁孩,山上山下乱逛,身体比城里小孩结实很多,加上有《疯牛大力拳》、《禹剑》打底,从没生过病。
“爸,爸!”池桥武到了篱笆墙外,就开始大喊。
温墨山也跟着喊:“大舅!”
池父放下锄头:“啥事?”
“二爷爷过来了,找爸你呢。”
“你二爷爷来了?”池父说着将锄头放下来,“二子,我回去一趟,看是啥事。”
二叔头也不抬的说道:“能有啥事,肯定是拉壮丁的事,知道咱家小松是力士,都把歪主意打来咱家了。”
大棚里的二婶听见了,伸头出来喊道:“大哥,可不能胡乱应承,平日里也没见他们献殷勤,咱家人自己都不够托庇的。”
实际上二婶心里有气。
朱大元帅在彭蠡地区开矿山,需要众多壮丁,几乎整个治下三市十一县都因为这件事闹得鸡飞狗跳。
二婶有个表亲哥哥,也被拉壮丁。
便想要托庇过来,借助池桥松的力士之名,逃掉分担的苦役。
但是池父和二叔没同意,觉得池桥松能庇护老池家自家,就已经很不容易,托庇人数多了,迟早要挨挂落。
因此二婶有些挂不住面子。
听了二婶的气话。
池父不好说什么,二叔却不客气:“就你话多,干活都堵不住你嘴,菜叶子摘够了就去喂鸡!”
二婶瞪眼回骂:“我不能说话,就你能说话,你看把你能的!”
两人斗嘴时间,池父已经下了山。
见到二爷爷后,果然没有意外,二爷爷就是来找关系托庇壮丁名额:“修田,二伯也是没办法,小玉刚怀上孩子,真离不开修山。
现在上面点了修山的壮丁,真是一点办法没有了。
修田,你家小松是有大出息的孩子,他是力士,家人能免除苦役,你就帮帮二伯,把修山的名字添上去吧。”
说着,二爷爷将一袋水果递过来。
池父一边推辞水果,一边诉苦:“不是不帮,二伯哎,你不知道这一次上面有多严,实在是不敢乱来啊。”
“修田,你跟修山从小都是一起长大的,就帮个忙吧。”
“真不行的大伯,要是修山名字填上去,就得把修园名字划掉……我要划掉修园名字,玉萍得跟我拼命的。前两天玉萍的哥哥亲自找过来,我们都没同意,是真的不行。”池父立场很坚定,坚决不能同意。
倒不是不念亲情,而是万事以池桥松为重,不能因为这种事情,影响到池桥松的进步。
他知道池桥松正在申请加入新右会结社,现在是考察期,万一这种事被捅上去,真的会影响考核结果。
好说歹说,总算把生了气的二爷爷劝回去。
晚上一家人吃饭,池父吧嗒吧嗒抽烟,有些吃不下饭:“你二爷爷也给得罪了,唉,反正老天就是不让你过几天安稳日子。”
“大哥你别操这个心,得罪就得罪了,当年你被拉壮丁,也没见他们伸伸手。”二叔满不在乎的说道。
之前的斗嘴并不影响二婶夫唱妇随:“就是,凭什么帮他们,拉壮丁又不是上战场,不照样给工资吗。”
池母则有些担心:“这几天得罪不少人了,他们会不会举报咱家的山田?”
二叔闻言警觉起来:“小人难防,这还真有可能,尤其是修山那几个,别看平时称兄道弟,背后捅刀的事情他们绝对干得出来。”
池桥松提议道:“回头去城关镇跑个手续,在后山承包二十亩地,先承包五年。三块钱一亩地,五年也不过才三百块钱。”
“嗯,这个得抓紧,明早我就去。”池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