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我吃完了!”
“不行,再来一碗,女孩子太瘦是不行的,就你这样的,放到我们那个年代都被人笑家里没粮。”
嗝,岳琦有干了一碗饭,肚子已然呈半圆状。
而一旁的张衫则时不时斜眼看两人。
老爹啊老爹,你这是要给我没事找事啊。
我好不容易找了个安静有毫无存在感的房租提取机,你非给我往感情上扯干嘛呢。
我这边工作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你是嫌我太轻松,非得给我找点麻烦事是吧。
张衫早就给自己定好目标了,他就是个毫无感情的攒钱机器,一切事物在他的买房大计前都只是阻碍。
再说了,我也不能兔子就吃窝边草啊,而且她的身材……,反正张衫怀疑岳琦的胸口可能遭遇过二向箔的打击。
不能说一马平川,只能说是毫无波澜。
他还是更喜欢胸怀宽广的优秀女性。
“报告,真吃不下了,再吃就要吐了。”岳琦现在掐着自己的脖子,生怕一松手就有红烧肉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好,起立,稍息,回房休息!”
又是一阵小碎步,只是这脚步比吃饭前沉重了不少。
张衫甚至能听到鸡蛋汤在岳琦肚子里晃悠的“顿顿”声。
“老爸,你这么做不好,现在女孩子都讲究身材纤细,时代不同,审美不同了。”
“我管你那个了,你还太年轻,不懂我的套路。”老爸摇摇头。
“我这可是连环计,喂饱,喂胖,喂习惯,就这三招可是我们老张家流传已久的招式,当年你妈……”
“行行行……”张衫赶紧让他打住,否则一开始想当年,起手就是一个半小时。
“我工作才刚稳定,恋爱结婚的事先放一放,再说了,我们这个时代,不婚不育的人有的是,你怎么突然就开始操心起这事了呢?”
这话一出,老爹的脸上愁容顿起,并从裤子兜里掏出了一颗大白兔奶糖塞在嘴里。
一个中年伙夫吃大白兔,属实有些违和,但这事也有渊源。
老爹年轻时最爱抽利群,但幼时的张衫有闭眼,受不了烟味,哪怕是沾在衣服上的残留烟味都会让他流涕不止。
老爹没办法,把烟给戒了,但嘴里淡出个鸟来,只能抓老妈买给自己的奶糖吃,这一吃还就吃习惯了。
“今天我来海城,其实是顺道来你这儿的,之前我刚才中心医院出来,你郑叔住院了,胃癌,都已经三期了。”
说到这里,老爹的眼神肉眼可见的黯淡了下去,老战友命不久矣,张父悲从中来。
“你可是知道的,你郑叔年轻时身体多棒,野战拉练完还能跑圈上杠,我们都以为他会是在我们这帮老弟兄扫墓献花的人呢。”
“这家伙,也是要强,而且有些放荡不羁,就和你们现在这帮年轻人一样,一个人自由自在的,也没结婚,更没个孩子。”
“到现在躺在医院,连个能给自己签字陪床的人都没有。”
老爹叹了口气,人生在世,真是说没就没啊。
“我是不怕,有你在呢,可你呢?”
张衫没吱声,原来是触景生情,怕自己孤独终老啊。
你的情绪我可以理解,但也不能想一出是一出啊,这也太就近原则了。
我才二十二,担心这个是不是有点太早了……张衫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