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穿山甲忍辱负重的点了点头。
苏凡看到这只小穿山甲这样识时务，心情也不错，把它捏在手心里，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的摸了摸他光滑冰凉的脑门儿。
“真乖。”还做出来了一声夸奖。
不过小穿山甲宁愿不要这种夸奖。
他有些不安的，在苏凡的手心里动着自己的小脚，接下来要做什么呢？接下来他会被怎么对待呢？
传承记忆里从来没说自己被人类抓住，以后要怎么做，仅仅只说人类是很危险的东西。
虽然眼前的这个家伙身上有那些鱼的味道，但是很明显就是一个人类嘛。
苏凡还不知道自己的真身已经被这只小家伙看破了，当然，就算知道也无所谓，本就已经决定把他带走的想法，只会更坚定。
苏凡想了想，决定还是先签契约比较保守，虽然他不愿意强制别人和他在一起，但是这小家伙，现在对于他来说的意义，实在太至关重要了。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来先签订契约吧，放心，我不会跟你签订太强力的主仆契约，就和你签订平等契约如何？”
他循循善诱。
“等到我所需要的顽石凑够了，你可以选择不留在我的身边，到时候我会主动跟你解除契约。”
小穿山甲的眼里露出来了不相信的情绪，不过不管他信不信，苏凡说的话都是真的。
他所求的也只不过是支撑自己所需要的芥子空间被炼制出来的顽石，看到一切都结束后，这只小穿山甲如果想跟着自己，他会把他带走，如果不想跟着自己，他也会给他寻找一个极品顽石多的地方，安享晚年。
看到穿山甲眼中不相信的情绪，苏凡也没有刻意的用话语说服他相信，而是直接了当的眼前的形势摆了出来。
“而且现在形势比人强，你也没有办法拒绝我，不是吗？我的实力你自己应该能看得清楚，我有足够的能力护住你。”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再不答应的话，穿山甲很担心自己会不会真的被穿透。
本来就已经答应跟着这家伙走了……不过是再被契约一次而已，反正相差也不大。
而且眼前的这个人类，身上有一种非常好闻的气味，才让他忍不住现身，忍不住想要亲近。
否则就算是这里的东西都快被搬光了，穿山甲也不会任由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不知为何，他对于眼前的生灵，打从心底里都想要亲近，想要贴贴，才会忍不住在他拿起来一块儿顽石的时候，就直接冲出来。
一个是再也没有办法克制住内心的冲动，再一个就是觉得让自己这么想亲近的人，怎么可以偷偷拿他的粮食呢？
实在是太委屈了！
如果是跟他的话应该也不错吧。
反正自己在这里一只穿山甲也已经过了太久太久了，虽然他还不知道寂寞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有时候只能孤零零的玩着顽石，也会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契约按部就班的签订，有一种非常奇妙的联系，在苏凡和穿山甲的脑海中形成，就像是一根线忽然搭在了两头。
在这一瞬间，苏凡忽然明白自己能够和穿山甲，在脑海中进行交流。
……不对，倒也不能说是交流，毕竟契约的本质没有什么太大大的差别，他和白夜都不能完全的依靠平等契约以精神对话。